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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安站起身来,“还是我过去看看他们吧。”
乞霜起身带路,把雪狼一个人晾在那里。
看着李季安的脸色不太好,乞霜欲言又止。
有人给乞霜带路,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那个女人和孩子们。
女人见到李季安,立马激动起来,招呼孩子一路小跑,准备给李季安磕头,被他阻住了。
李季安温言问道,“你们过得还好吗?”
“很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也很好。”
“好啊,好就很好。”李季安一路上想了很多话,现在却有些说不出来。他想了想,给每个孩子发了一颗狼牙、一张风符。
“若是遇到危险,撕开它,会吹起一阵风,把你们吹远一些。”
那个女人见识过李季安的神奇,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如果可以,还是回到雪原深处去。这里比雪原危险。”
女人面露难色,望向乞霜。南下是部落的决定,不是她能够违拗的。
乞霜点了点头。
女人大喜过望,当即拜倒。乞霜让她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撤回,自己再陪李季安走一走。
李季安叹了一口气,“乞霜,我不会留下来帮你对抗罗飞。就像雪狼说的,我是夏唐人。但是,我也不会帮着罗飞打你们,格黑和你的情分都还在。我只告诉你,打不过就跑,一定要让女人和孩子活下来!人活着,就有希望。”
乞霜面露感激之色,“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不能奢求太多东西了。”
李季安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这是格黑前辈赐予我的,现在还给你。”
“你可能不知道这块木牌的意义。”乞霜轻轻抚摸着它,“持此牌,你可成为雪原的共主!”
李季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释然笑道,“前辈已然辞世,我也无力承担这样的重担。我不会涉足朝堂,要么游走于江湖,要么隐居深山老林。乞霜,等你卸下了这副重担,我带你泛舟西湖,看看江南的美景。”
“好。若是你想来雪原,随时来。我若活着,一定带你去泡一泡冰原中的热泉,吃到一尺长的冰虾!”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李季安后退一步,郑重行礼。
乞霜弯腰回礼,再抬头时,李季安已经消失不见。
雪狼远远望着李季安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其实他心里明白,李季安虽身为夏唐人,却对雪原部落有着深厚的情感,超越了种族与国界。对抗草原十八部的时候,他力挽狂澜,拯救了整个雪原。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混账话呢?
他很后悔。
乞霜回到营地,仔细回忆李季安的话语,开始着手准备撤退的事宜。虽然雪狼和众首领坚持不愿撤退,但为了部落的未来,为了女人和孩子们的安危,自己必须做出明智的选择。
他决定秘密地组织起了撤退的计划,尽可能地隐瞒雪狼和其他战士。自己可以死,但不能让孩子做无谓的牺牲。能走一个,是一个!
李季安再度穿越辽阔草原,经过精心易容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繁华的京都。经过数日潜心观察,他惊异地发现,师兄已然离开了昔日宁静的云悠居,只留师姐孤身一人,守着那座空寂的楼阁,身上似乎还带有未愈的伤痕。
他心中虽急于相认,却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因为京都之内,钦天监的密探遍布,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七佛子的注意,从而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