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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
洛倾棠的身体明显一僵，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敢与沈念对视。
“为什么要算计我？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沈念微微俯身，声音低沉而威严，她伸出手，捏住洛倾棠的肩膀，用力地捏了一下。
“小女不敢。”
洛倾棠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沈念站直身体，松开了手，在洛倾棠身边缓缓踱步，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
“小女曾在天河府目睹过陛下真容，在见到陛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陛下。”
洛倾棠抬起头，看了沈念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经过易容，哪怕是我的侄女也认不出我？你怎么认得出来？”
“我曾在宫中当过宫女，曾有幸见过陛下龙颜。”
“所以呢？”
沈念语气再前，她不得不吐露真言，她感觉现在她要是有一秒停顿，沈念真的会杀了她
“我知道陛下的习惯……”
“算计一位皇帝，还是一位仙人，你的胆子很大？”
沈念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燃烧，她一脚踢开了旁边的一个小木桶，木桶在地上滚动，发出一阵声响。
“……”
洛倾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你现在跪地求饶，是想让我放过你？”
沈念冷笑一声，走到竹椅旁，缓缓坐下，双腿优雅地堆叠在一起，右手轻轻搭在扶手上，眼神轻蔑地看着洛倾棠。
“不敢……”
洛倾棠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双手在身侧握紧又松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在算什么，在算你的求生之机？”
沈念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敢……”
“聪明，太聪明了。哈哈哈哈，真聪明。”
七窍玲珑之心，恐怖的分析能力，果然骇人。
沈念突然大笑起来，她伸出手指，她缓缓走到洛倾棠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勾起洛倾棠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看着洛倾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忍不住称赞。
若是放在男人眼中，看到这样的美人，肯定会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朕真想看看，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沈念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洛倾棠的脸扭向自己。
四目相对。
似乎感受到眼前的人儿娇躯一震，沈念更是震惊。
装的。
都是装的。
真恐怖。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眼前这个女人还在装。
说的话也半真半假。
慌乱是装的，恐惧是装的。
都是装的。
这是什么？
这就是七窍玲珑之心？
这么恐怖。
这个人，依靠蛛丝马迹就能研究出她的性格。
这，这太恐怖了。
“陛…… 陛下。”
洛倾棠惊恐地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在身侧微微握拳，又松开，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朕可以宽恕你的罪责，但你必须要给朕一个理由，这么好看的美人要是香消玉殒，朕也会觉得可惜。”
沈念坐在竹椅上，身体向后靠，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注视着洛倾棠的一举一动。
“陛下，小女子可以取悦您。”
洛倾棠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她微微抬起头。
“怎么取悦？”
沈念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想陛下所想，做陛下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