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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感到异常疲惫,她沉重地握着手中的瓶子,目光凝视着瓶内正在激烈厮杀的蛊虫,眉头紧蹙,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揉捏着两侧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头痛。
而此时,玉凌寒体内的蛊虫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仿佛嗅到了什么美味至极的猎物正近在咫尺,然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住,无法尽情享用,这令它极为不满,不断地挣扎扭动着身躯。
“再稍等片刻吧,此刻并非给它进食的最佳时机。”萧雪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玉凌寒手腕所在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玉凌寒有些尴尬地轻拍着手腕处,就在萧雪刚刚开口说话之时,那原本躁动不已的蛊虫竟像是突然感受到某种巨大的威胁一般,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不再折腾。
玉凌寒面沉似水,冷冷地质问道:“这便是你昨夜从那颗心脏中取出的蛊虫吗?你如今究竟作何打算?”虽说玉凌寒也曾翻阅过不少有关蛊虫的典籍,但在蛊术方面与萧雪相比,仍旧相差甚远。
“樊秉国师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居然采用以人为载体饲养蛊虫这种恶毒手段!而且据我所知,他自己的体内同样存在着这样一只蛊虫,不过却是母蛊。
而这些在他人身体内肆虐的蛊虫,皆是由他种下的蛊卵所孵化而来。待到这些蛊虫在宿主体内彻底成长成熟之际,也就是那些人殒命之时。”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能力。它们会一点一点地蚕食掉那个人的心脏,就如同恶魔般残忍无情。不过此刻,它们仅仅是停留在受害者的心脏处,悄悄地汲取着一部分精血,但尚未真正展开疯狂的啃食行动。
而那位神秘的国师之所以会如此热衷于这件事,其中所蕴含的好处便是,他心脏中的蛊虫每次都能够与其他蛊虫共同分享所吸收到的精血以及营养物质。这无疑让他拥有了一种独特的力量源泉。
然而,玉凌寒却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不解,他皱起眉头问道:“既然如此,按照常理而言,这位国师理应变得更加年轻活力才对呀,可为什么如今他反倒呈现出衰老之态呢?”
面对玉凌寒的疑问,萧雪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她从容不迫地向玉凌寒解释起来:“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尽管那些蛊虫可以从外界获取精血和营养,但它们同时也在不断吸收着国师自身体内的精血。由于国师体内的气血几乎全部都用来供养母蛊了,所以导致他的身体逐渐虚弱,容颜也随之老去。
而且目前我手中的蛊虫尚处于未成熟阶段,还无法与母蛊实现共享功能。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国师独自一人在用自己的精血来滋养着母蛊。只不过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我手中的这些蛊虫即将成为他的夺命阎王!”
听到这里,玉凌寒不禁望向萧雪手中的那个瓶子,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之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国师被自己精心培育的蛊虫反噬致死的惨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快意。
“睡吧,昨晚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之事,那国师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有所举动。我必须抢在他前面将此事彻底解决掉。”萧雪缓缓地合上双眸,临睡前仍不忘再三嘱咐身旁的玉凌寒:“这两日,你务必要尽快与安阳公主联手,将朝堂之上那帮乌合之众清理干净!”
玉凌寒静静地躺在萧雪身侧,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座雕塑。直到确认她已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平稳而均匀,他才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翻身坐起。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萧雪一般。
紧接着,玉凌寒迅速穿好衣物,整理好仪容仪表后,便如鬼魅般悄然离开了房间。现在正是樊冰国的上朝时间,现在去亮明身份刚好。
于是,他离开暗阁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率领着亲信千面和千机,以其尊贵无比的南燕王爷身份堂而皇之地入宫面圣。
当他们踏入皇宫大殿时,原本喧闹嘈杂的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樊冰国的大臣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这位突然现身的“活阎王”。
在此之前,众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亲眼目睹,心中的惊惧之情更是难以言表。以至于在玉凌寒尚未表明来意之前,竟无一人胆敢贸然开口说话。
高高在上的樊冰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位一向深居简出、神秘莫测的南燕王爷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公然露面?
难道说,他此次前来竟是要颠覆整个樊冰国不成?想到此处,樊冰皇帝看向玉凌寒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
“怎么,贵国就是这般招待他国王爷的吗!”此刻的玉凌寒面色冷峻如霜,剑眉微蹙,双眸中闪烁着寒芒,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几分嘲讽之意。他挺直身躯站在大殿中央,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在场之人皆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玉王爷,何必如此动怒呢?”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安阳公主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衣裙,如同火焰般耀眼夺目,从容不迫地缓缓走进大殿。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弦之上。
大臣们见到安阳公主竟然未经通报便擅自闯入大殿,起初皆是面露不满之色。毕竟这朝堂重地,怎容一介女子随意进出?然而,当他们想到整个樊冰国中唯有这位安阳公主敢于直面玉凌寒,并与其对话时,脸上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松动了下来。
“本王此番前来樊冰国,乃是听闻此地早已出现了炼蛊一族的踪迹。想必诸位应该清楚,炼蛊一族的重现将会给世间带来何等巨大的威胁。
为避免其祸及南燕,本王不得不亲自前来探查一番。”玉凌寒双手负于身后,语气平淡如水,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禁心中一凛。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颤。这玉凌寒素有“活阎王”之称,其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腥风血雨。若他真能成功铲除炼蛊一族,自然是件幸事;可若是他借机对樊冰国发难,施展那些狠辣残忍的手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一时间,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玉王爷,不知您可有什么绝妙之计来应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炼蛊一族啊?”樊冰国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挑衅的笑容,死死地盯着玉凌寒。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充满了轻蔑与质疑。
只见玉凌寒冷哼一声,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宛如寒冬中的暴风雪一般冰冷刺骨。他双目如电,紧紧锁住樊冰国师,沉声道:“办法嘛,本王自然是有的。不过,恐怕要让诸位大人失望了,因为此时此刻,就在这樊冰朝堂之上,便隐匿着炼蛊一族的蛊师!”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本庄严肃穆的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大臣们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身旁的同僚,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怀疑和警惕。一时间,整个朝堂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然而,唯有那位国师依旧笔直地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双手抱胸,以一种不屑一顾的姿态傲然凝视着玉凌寒,似乎根本不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刚才玉凌寒的举动的确让他恐惧了几分,但是听到他后面的话,他觉得玉凌寒现在也就是试探到底谁是炼蛊一族的人,他自己本根不知道罢了。
安阳满脸忧虑地望着皇帝,眉头紧蹙,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父皇啊,儿臣认为如果玉王爷当真能够助我等一臂之力,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然而,玉王爷从遥远的南燕赶来此地,想必所带人手有限。依儿臣之见,不妨派遣几位皇兄与皇弟随其一同前往。毕竟此事关乎国家存亡,乃是灭国之大患。身为皇室子弟,理应身先士卒,引领众人守护樊冰的黎民百姓啊!”
安阳话音刚落,皇帝便将满怀期许的目光投向诸位皇子,心中暗自思忖着:倘若他们当中有人能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应下此重任,那么自己定会毫不犹豫地册立其为太子。
只可惜,理想固然美好,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皇帝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皇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仅无人主动请缨,甚至纷纷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国师,仿佛在寻求某种指示或庇护一般。
看到这番情景,樊冰皇帝顿时怒火中烧,他霍然站起身来,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只见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下方那群畏缩不前的皇子们,厉声怒斥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朕怎会生出你们这般懦弱无能的儿子?”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震耳欲聋,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要是玉王能够确保咱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无虞,那咱们必然会毫不犹豫地追随于他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率先开了口,其嗓音虽说并不响亮,但他所说出的每一个字眼儿,却都清晰无比地传入了玉凌寒的耳中。
只听得玉凌寒发出一声充满不屑与嘲讽意味的冷笑:“呵,瞧这样子,这位皇子当真是极为珍视自身性命呢。不过嘛,本王可没有那个能耐向诸位担保谁人的生死存亡哦。
要知道,此次行动乃是为了拯救百姓、守护樊冰,即便需要诸位身披战甲亲自上阵奋勇杀敌,那也是义不容辞之事。怎料想,在座的各位皇子竟是如此自私自利之辈,全然未曾将樊冰的安危置于个人利益之前呐。”
“玉王爷,依我所见,您此番前来压根就不是真心想要援助樊冰,而是蓄意挑拨离间吧?”这次发话之人,依然还是那位国师。
面对国师的质问,玉凌寒甚至连正眼都未瞧对方一下,仅是满脸厌弃之色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几位皇子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国师大人切莫信口雌黄啊!本王此来的目的和意图,早就已经跟诸位讲得明明白白了。适才那些话语,无非是替樊冰的黎民百姓深感不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