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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藏族服饰的小伙儿翻译着老妇的话。
“我奶奶说，盘子不够完整，缺少一部分，去不了。”
“那瓷片的下落你知道吗？”
“被带去了兰措。”
阿宁看向其余人，“去兰措。”
几人陆续走出帐篷，黑眼镜见吴邪明显有话要说，干脆揽下这个活儿，去兰措找缺少的那块磁盘。
“小哥，小哥！”
“你回去。”
“好，我回去，但是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也在寻找答案。”
两人没头没尾的谈话被阿宁打断，张起灵拉着艾乐去自己的帐篷。
艾乐将这两天的事串联下，眨眨眼没有说什么。
这里确实有点奇怪。
明明是三千多年前的地球星，偏偏还有个空间最薄弱的地方，青铜门很显然是隔绝两个空间的屏障，还有阿灵驻守。
所以阿灵的行程，必定是跟这些有关。
夜色降临，帐篷外漆黑一片，仅有几个架起来的篝火有亮光。
那个叫扎西的小伙儿想要将人带到白日里的帐篷，他的奶奶定主卓玛有话要说。
当然，不包括艾乐。
小姑娘也不好奇，抓了一把五香瓜子咔嚓咔嚓嗑起来。
而那边同样被带走的吴邪一头雾水的进了帐篷，听到了陈文锦让定主卓玛带给他们的口信。
她会在西王母宫等着，若是十天还没到，她就会自己进去。
其余的不要问，它就在这些人当中。
两人从定主卓玛的帐篷中出来，艾乐远远就瞧见那位叫吴邪的青年又和阿灵吵起来了。
事实上，是单方面的吵架。
很难有人会和张起灵吵起来。
“你先别走，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进青铜门，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张起灵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这是我的事。”
兜帽下的脸庞平淡无波，“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邪愣了片刻，语气失落，“是啊，这的确是你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
“你不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满足了，可偏偏所有人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张起灵抬眸，静静看着他半晌，“我比你更了解。”
“对不起。”
吴邪自知失言，“我知道你也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你如果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张起灵侧眸，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抬步往前走。
“你至少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吴邪上前一步，“你在青铜门后面，看到了什么？”
“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对于什么是终极，吴邪最终没能得到答案。
等张起灵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他就被黑眼镜拉走了，在另一个帐篷里碰到了自己的发小。
这边帐篷里的艾乐已经困得直点头，连最爱的零食都拯救不了她。
黑色身影走到她身侧，她这才精神了些。
“阿灵，回来啦？”
“嗯。”
张起灵看向艾乐，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小姑娘一个哈欠下来双眼泪汪汪，困成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依旧在等人。
萦绕在他周围的孤寂一点点消散，心底涌上一股暖意。
“睡吧。”
“你也是。”
艾乐嘟囔了一句，抱着被子躺下，转身的功夫就熟睡了。
第二日，天色大亮。
营地里的人很早就起床了，简单吃过早饭后坐上越野车，一路朝着塔木陀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