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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他们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把陆宴当做自己人,那他又为什么要把他们当做自己人呢?
人这一生只要把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好就可以了呀。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许尚书和许国师,所有的镇北军。
以及那个一直在后面守护着他的巫女。
虽然在巫女心里面好像并没有很在乎他,他只是觉得保护陆宴是他的责任,可是在陆宴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了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
这天夜里陆宴在把自己的想法打算告诉所有的镇北军的时候,首先告诉小张将军,毕竟小李将军已经打算让陆宴这么做了。
小张将军就已经有些震惊了,他平时做事十分谨慎,而且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殿下竟然会有谋反之心。不过他只是吃惊并没有反驳,毕竟小张将军也知道陆宴从小到大这些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可是殿下您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不是说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好,只是说您如果要是没有十足的底气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一败涂地呀,那我们不仅什么都没有了,还是杀头的死罪。”
陆宴沉默了,可是良久他只是淡淡的说:
“这么多年的忍耐我已经忍够了,若是再忍下去,才是真正的没有活路。”
小张将军也不说话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了,那他肯定是誓死追随,况且在他心里虽然说忠君爱国,首要的是忠君,可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这隐隐约约是有些不对的。
“那臣必定誓死追随殿下。”
这一夜陆宴的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镇北军的所有人,大家有的吃惊,有的疑惑,但是没有一个人持反对意见。
大家心里面这么想,不过是因为陆宴她自己本身是一个平时看着非常谨小慎微的人,实在没有想到圣上回宫这一趟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样的事,让他竟然下了如此决心。
“可是殿下回宫之路十分艰险,若是您没有十足的计划的话,那如何能够成立大业呢?”
陆宴叹了口气,倒是楚清音听到这个淡淡笑笑。
他知道陆宴其实心里面并不想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若是想名正言顺地成了这个大业,实际上还是要能徐徐图之,有足够的耐心。
若是想达到这一点,那首先就是让陆宴让他们所有人放心。
当他能够掌控所有镇北军甚至南项的那群虎狼军队,而且还在圣上眼里毫无威胁的时候,就是他反扑的最好时机。
这些东西楚清音已经提前跟他说过了,在他自己看来也是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这毕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
那现在他的目标就是让郑北军赶紧把这矿石挖完,然后就准备班师回朝了。
不过是让图卡尔给他写一封受降信,这其实他早就获得了。
聪明机智如城中的太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陆宴如此的本领,竟然真的能够带4万多的镇北军打败南项十几万铁骑。
这些日子,楚清音心里为着大舅舅的丧事已经是万念俱灰,陆宴又被城中的事情所困扰,楚清音心里烦闷,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这一日,是大舅舅的追悼会。
很多从前大舅舅的合作伙伴倒是真的在乎大舅舅,毕竟他生前人品很好,许多人都受过大舅舅的恩惠。
可是在大舅舅躺在棺材里的时候,小舅舅却只想着如何趁着这次大舅舅的人脉最多而且最好用的时候,尽量多笼络一些为自己所用。
“张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怎么光记得我哥哥承羽,我是承阳啊。”
面前这个人尴尬笑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可是现在已经是大舅舅的追悼会了,许家也没什么人了,这个追悼会是让徐承阳主办的,自己不好驳他的面子。
即使他到底有多荒唐大家心里都清楚,当初徐承羽有很多更好的发展,就是这个弟弟实在荒唐才弄吹了许多单子,要不然现在的许家起码是目前的三倍大。
“哦,承阳啊,我记得你,当初我跟你哥哥谈生意的时候,他总是带着你呢,还说要带你来看看世面。”
但是这张哥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你哥哥想带你去看看世面,可是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总是带着你哥哥丢人。若不是你哥哥脾气好……
“既然张哥记得我,今天还好好地来了,那一定就是在乎我哥,您是知道的,许家现在归我管,我哥哥生前这个许家是什么样子,现在他在我手中就是什么样子。”
看着他说这些话,他敢说他都不敢听。
怎么可能说,能做的跟他哥哥一样好呢。光是欠下的外债,他家就不止这么多了。
“哈哈哈……”
他只是笑笑,希望这许承阳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追悼会虽然是他开的,但是所有人都是奔着他哥去的,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
生前的时候,他哥哥对他这么好,没想到到死了的时候,他还要靠着这追悼会吸哥哥的血。
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懂他的意图,大家只是看见他哥哥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徐承阳就有些恼怒了,现在他的公司新投资了一个项目,急需要有人脉融资,若是这些人都不帮他,他只能去银行借贷了……
不对,还有自己的好外甥女呢……
她承包了自己父亲的田地,当初都留给她了,她现在肯定比自己还富有。
“所以,张哥,我手里面有一个大单子,若是您愿意赏脸的话,那肯定是能够带着你一起发财的。”
那姓张的都已经不想理他了,在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其他人也都离得远远的。
谁都不想被缠着。
看着这张哥都已经被纠缠成这个样子,突然身后出现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舅舅,前些日子你的项目不是刚刚赔了五百万吗?怎么还有新项目?”
徐承阳看见这刚出来的不速之客,一下子恼了:
“楚清音,你一个姓楚的在这里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