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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像是胜利的公鸡,高傲的昂着头一扭屁股离开了。“我要去看我另外的成果,我们家忠仁,忠慈两个小家伙喽。”
叶青婵则是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大叔,我也要给你生孩子,我也要生双胞胎!反正你的基因那么强大!”
屈忠毅带着忠茹和忠谨在门口把一切都看到了,他们刚在外面玩,回来时就听见爸爸妈妈和小妈在书房里的大声说话。在妈妈要出来之前,他们又偷偷的退了出去,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嗯,还是妈妈厉害啊!
现在几个家伙都懂事了,一般都不会缠着大人,而是有了自己的独立性。这次放寒假好不容易回到家,兄妹几人倒是感觉很亲切,整天一起玩。
第二天屈江背着猎枪,和叶青婵带着三个孩子,带着六个安保,他们要进山打野猪作为过年的年猪,这个动作也算是他们家的一个传统了。叶青婵和几个小家伙每人都背着一个背包,穿着登山鞋。一个个都像专业登山人士似的,人模狗样。慕雪要在家看孩子,就没去。这种事情她之前参加好多次,也没兴趣了。但是几个小家伙以及叶青婵可是很新鲜。
几个人走了一整天也没见一个野猪,傍晚的时候,碰见一群野鸡,屈江给屈忠毅教着他用猎枪,三点一线原理瞄准,枪托挨近肩膀,扳机,啪的一声,屈江跟着连着打了三枪,其余野鸡都跑散了。三只猎狗冲了过去,很快就调回来四只野鸡。
屈忠毅是第一次打猎枪,之前他虽然玩过气枪,但是那种枪和真正的猎枪手感是没法比的。比如这个后挫力以及响声,就很有震撼性!他现在是激动的 手还在抖,太刺激了!
屈忠谨则是炽热的看着爸爸,他也想打真枪,屈江从猎狗嘴里拿起忠毅打中的那只野鸡,“咦~~~让你板动一个扣机,你看你都打成啥了?肯定是一紧张板动两个扣机了!”
忠毅看着自己手中的猎枪,这种猎枪是双管猎枪,属于霰弹枪,他确实是过度紧张所致。忠谨和忠茹好奇的围过来看他手中的枪,忠茹弯腰看着枪口,枪口还冒着烟呢。屈江在两个小家伙屁股上各踢了一脚,“安全意识有没有啊?人家枪不对人,你还把脸往枪口凑呢啊?”
屈忠茹嘿嘿一笑,直起腰来离枪口稍微远了一些。屈江抬了抬下巴,忠毅秒懂,马上从包里拿出两发子弹装填上,挂上保险,把枪端起背在背上。只要在外面,任何时候不能让枪空堂,枪口不能对人,是屈江教给他们用枪的第一准则。
几个安保把野鸡腿用树皮绑了起来,挑在枪上。几个人继续走着,叶青婵这会儿才醒过神来,刚才那几声枪响太震撼了。她以前只是通过电视电影上看人打枪,这次身临其境的见到打猎,哎呀,刺激!
刚才的枪声,也把附近的动物们都惊吓跑了,几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碰见任何猎物,只好选择一块背风的平底扎营。营地收拾好了后,几个安保人员把四只野鸡开膛破肚,拿出里面的内脏,砸开小溪的冰,用冰下面的溪水清洗,然后塞进去一些佐料。直接用雪和土和成泥把野鸡包裹起来,挖了一个大坑,放进去,在上面铺上土,然后找来枯木干枝,点火烧水做晚饭。
整个过程中叶青婵简直就和孩子们一样,好奇而笨拙的帮着忙,屈江则是脱掉鞋子,在帐篷里钻进睡袋睡着了。
直到晚饭做好了清婵才叫醒他,屈江穿上鞋子出来,就见清婵和几个孩子每人手里一个鸡腿,满嘴都是油。营灯照射下,衣服上也都是油点。
晚饭是肉糜粥和野鸡肉,吃完饭屈江安排三个孩子和他与清婵住同一个大帐篷,三个孩子每人一个睡袋睡在最里面,他和清婵睡在最外面,六名安保三顶帐篷围着他们扎着,每两人一个班,每两小时换岗一次,晚上轮流值夜守着火堆。
孩子们走了一天的山路,吃饱喝足后也困了,都早早的洗洗睡了。清婵陪着屈江与几个安保人员聊了会儿天,也困了,烧水简单擦洗也早点钻进了帐篷里。
屈江则是和几名安保人员继续聊天,这六名中有两位是女的,都是忠茹和清婵的贴身安保。屈江听他们讲自己在海外当杀手的经历,听到危险处也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最后屈江问道:“你们之前在海外可以说无法无天的,这如今回国整天守着我家,会不会埋汰了才华和本事啊?再就是不自由了啊?”
领头的队长叫黄鸿升,今年四十岁左右,他笑着说:“教授,我们是真的很高兴能为你工作,冷老大当年召集我们,贾老大带着我们在海外大杀四方。
嘿嘿,钱也算挣够了,刀口上舔血嘛,挣的都是拼命钱。我们哥几个是当初第一批人,当初出去的时候是两百人,能活着回国的不到一百人,有的彻底残了,如今也是回家养老了。有几个留在海外协助贾老大,毕竟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海外两万多兄弟呢!
我们这种人,杀人放火的事干多了,你让我们回归正常人生活,嘿嘿,节奏不适应。也只有在你这里,才能让我们找到自己的价值,相对也安全很多。我们是感谢您能收留我们哥几个!”
屈江给他们每人散了一根雪茄,端起一杯白酒说道:“说起来当初让你们出国,也是为我做事,牺牲的弟兄们,哎~~~也都是因我而死~~~敬他们一杯!”说罢把杯子里的酒倒在了地上。
几名安保也随着他把酒倒在了地上,黄鸿升继续说:“教授,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些人,当初踏出国门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不是因为你,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们年纪轻轻的当了兵,部队上几年的专业性训练,现在是和平年代,偶尔一两次的任务,其实也都是些小打小闹。让我们这种人复原回到老家,安排一个工作上班吧,别说我们没那个技能,自己也不甘心。
当初冷老大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是偷着乐呢,铁血儿郎马革裹尸还,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再说了,我们干的事情也不只是为了钱,说高尚点,那也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不是吗?这个也对应了我们当初入伍时候的宣言,那里需要就到那里去!
如今算是彻底退役了,在您这里上班,我们的家人都接过来安置在山下的小区里,不值班的时候还能回去和家里人一起过,幸福成马咧!您别看我现在四十岁了,如果国家现在需要,召必回!为国牺牲是我们军人的使命,活着么,多享受一点人生,也是在为牺牲准备的路上!
有个问题我们国人都忽略了,我们现在的幸福好像觉得理所应当,其不然。有个很现实的社会问题,那就是阶级,我们是曾经很认真的消灭过阶级,现在社会上也抵制阶级。农村的孩子通过上学就能考大学改变命运,如果个人能力强了还能改变家族的命运。最起码这是大概率事情对吧?
你要说社会上有没有特权阶层,这个肯定有,全世界你走到那里也都有。特权阶层分了两种,一种是家里几代人奋斗积攒下来的。一种就是通过自己努力后进入了更好的社会维度,自我膨胀了。比如教授您吧,算是家族几代人奋斗吧,同时也是自己奋斗成功的,但是你一直很低调,几乎不和老百姓抢利显摆。而且您一直为普通人做好事。
可是国外就不是了,这个世上大部分国家都是私有制,最直接的结果就是阶级分明,甚至人种分明。有些人你别管人家行不行,好不好,人家阶级好或者人种好,你其他人就得让着人家。这种事情在我们国家几乎不可想象对不对?反正我走过的地方,除了我们东亚儒家文化地区,相对还算是公平,我说的是相对哦。其他地方,最起码那些标榜人权的地方,他们都是特别人群之间的公平。其他人种么,嘿嘿,想要公平?想啥呢!
还有就是私有制下,政府你想给做个公共服务,老难了。比如修个路建个公共厕所,各种手续下来,熬到这一届政府下台了都不一定能办好。教授,你说如此的社会如此的国家,谈何发展速度呢?用他们的话说,这叫过程正确,程序正义,呵呵,那结果呢?不谈结果的过程,在正确都是耍流氓。
问题是,人家觉得我负责这一块没问题了就行,至于其他,关我啥事?说明啥?说明这个制度有问题啊!
所以啊,我们如今的生活真的是来之不易,虽然有不完美的地方,还有很多官员呀,制度呀一大堆的问题。但我们不能听外国媒体的瞎逼逼,我们有问题自己改,不劳他们费劲儿,有那劲儿把自己国家建设好不好吗?我们这些人就愿意为维护如今的生活以及这个国家,这个制度而献出生命!”
屈江听着他朴实的语言感受,点点头和他碰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有时候好像容易得到的人们往往不觉得咋滴,确实如此。其实我们也有一大堆问题,老黄说的对,我们有问题了我们自己改。不劳你外国人瞎哔哔。屈江心里想着。
几人烤着火喝着酒,抽着雪茄聊着天。后来屈江也困了,就回帐篷里休息。隐约听到外面他们小声的打着拍子唱着军歌,他们依然怀念当兵的日子,怀念当初枪雨炮仗中牺牲的战友。
第二天早上醒来,屈江带了一把伞,带着清婵找了一个背人的地方去上厕所,方便完了还用雪埋了起来。叶青婵看着他的表现,觉得好笑:“咋像狗一样,还把大便埋起来呢?”
“动物的这种行为其实都是生存哲学,其实是遮盖气味,不至于吸引到其他动物过来。特别是天敌!我们来打猎,一路上不是也在看着动物粪便来分辨他们离开的时间,判断动物的品种大小!”屈江给她解释道。
冬天的早晨很冷,两人又匆忙小跑回到营地,屈江一边拿起一把狙击枪,一边给大家小声的说:“刚才发现三只猎豹,清婵你和孩子好好待在帐篷里,把拉链拉上别吭声。老黄你带几个人戒备,来两个人跟着我!”几人秒懂,马上都拿起枪找有利位置或蹲或爬下,两个跟着屈江弯着腰悄摸摸的出去。
果然有三只豹子正向刚才清婵上厕所的地方慢慢靠拢,当屈江他们把枪端起来后,豹子们也嗅到了危险,立即停了下来。很快就转身跑开了。
两个全身武装的安保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屈江依然端着狙击枪全神贯注的看着远处。他们也快速的重新端起枪,眼睛扫描着周围,很快就跳出来十几只野鹿,屈江快速的扣动扳机,两个安保也快速的扣动扳机。三只野鹿倒下,其他野鹿哄然四散。
这次他们没有带猎犬过来,都留在营地守护着。几个人都没有敢放松警惕,他们已经明白了,应该是这些鹿群把那几只野豹引过来的,既然鹿群出现了,那几只野豹应该还藏在附近。
枪声刚响,猎狗还叫了几声,很快就没声音了,应该是老黄他们阻止住了猎狗的吠叫。这些猎狗都是他们几人按军犬模式培养的,都很懂事。
过了足足十分钟,三只猎豹又出现在狙击枪的望远镜里,屈江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其余两人秒懂,意思就是不打。
它们围着三只野鹿嗅着,朝四周警惕的观望着。屈江放下狙击枪,拿起双管猎枪对空中放了一下,叭的一声,三两只野豹马上四处奔跑开,他们这次是拼命的在奔跑。屈江吹了一个口哨,老黄带着一个人和三只猎犬跑了过来。
屈江对远处打了一个手势,三只猎犬直接扑了过去。很快就听到它们兴奋的叫声,其中一个猎犬直接一口咬在一只倒在地上麂子的脖子上。应该是还没死透,再送它一程。
屈江又吹了两声口哨,清婵才带着三个孩子怯生生的走了过来。他们的目光中都是带着兴奋和疑惑。
“几只麂子,刚才有几只豹子还想抢我们的猎物,给吓跑了。走,一起过去看看!”屈江笑着给他们解释说。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躺着三只麂子,地上一片血迹染红了雪地一片。
三个孩子围着麂子兴奋的看着,屈江还不忘用脚踢了几块雪把地上的血渍掩盖起来。回到营地,大家把猎物扔在地上开始做早饭。
吃着鸡蛋喝着牛奶,屈江给大家介绍道:“这个秦岭里面原来最厉害的动物当然是老虎了,我小时候还见过老虎呢!那时候这个山里人,就有人专门打猎为生,就是所谓的猎人,结果这个老虎前些年彻底被人打绝了。
动物们都有领地意识,大型食肉性动物的领地范围更大,整个秦岭北麓之前也没几只老虎,如今呢是彻底没了。这山里没老虎,豹子就成王了。当然,这里还有黑熊,不过黑熊其实胆子很小,一般都躲在深山里,见了人就跑。
黑熊猫冬呢,冬天一般都在洞里睡觉不出来,我小时候,秋天的时候,在后山一个大队的人,瓣玉米时碰见黑熊了,黑熊在秋天的时候要狠命的吃,吃的胖胖的好猫冬。那个时候的熊最不怕人了,好像谁不让它吃饭,就像杀了它似的。所以,秋天的熊最可怕,那个家伙和我们村的人碰见了,那还得了,直接跑了过来,一巴掌就把那个人脸上拍成花了。还好,他们家里人也在,马上拿起猎枪对着就是一枪,熊皮厚实,没打死,给打跑了!
那时候已经开始提倡保护动物么,国家不让我们打猎报仇,给他免费医疗后,赔了一万块钱。那时候万元户都很了不起了,那家人拿了一万块钱,也就不吭声了。这些年村民们为啥都搬了出去,扶贫是一方面,退耕还林也是一方面,其实还有就是国家不让打猎,山里危险系数高!”
叶青婵眨眨眼问道:“那国家不让打猎,我们这个岂不是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