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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姜云绾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她点点头，似乎并未对素心起疑，“我知道。既然没事，就让春燕回去吧。”
一听要让春燕就这么回去，素心脸色微微一变，“可是小姐，方才她偷听……”
若就这么放这丫头回去了，苏心柔她们会善罢甘休？！
“若是不放走她，难道还能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四个字一出，顿时吓得素心脸色苍白！
“小姐，您，您的意思是……”
“这不是素心你的意思么？不放她走，就只能杀人灭口了啊！到底是你想的更加周全，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
素心身子一僵。
那一日被逼无奈，她对张大夫下了毒手。
此事在她心里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还不等她从这件事中走出来，没想到姜云绾又要让她除掉苏雪雁的婢女？！
“小姐，杀人的事，奴婢，奴婢实在不敢做啊！”
素心紧张的浑身冒汗，只觉得里衣都粘在了身上。
她手抖的厉害。
素心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
姜云绾嗤笑，“我倒是想算了。今日之事即便被她们知道了，大嫂和娘肯定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你……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素心眼神一颤。
是了。
苏心柔可不是个善茬！
她对姜云绾这个亲生女儿尚且能下得去毒手，还有毓宝小公子，可是她的亲外孙！
更何况是她一个丫鬟？
春燕也被吓坏了。
她哪里想到，平日里对苏心柔她们言听计从的姜云绾，今日竟会露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一面？！
“素心，你敢！”
春燕立刻挣扎起来，“你要是敢对我怎样……”
但她话还没说完，素心反手便是重重的一耳光，竟是直接将春燕打倒在地！
随后，素心从衣袖中取出手绢，恶狠狠的塞进了春燕的嘴里！
“还请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处理的滴水不漏！”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正要拖着春燕离开，却又被姜云绾一把拽住了胳膊，“下手利落些。杀一个人，与杀两个人，没有区别。”
在她犀利的目光下，素心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将春燕捆起来拽出了云霜院。
这时，福云才抱着毓宝出来。
“小姐。”
她压低声音，语气略带不解，“让素心去做这样的事，她靠得住么？”
“不如让奴婢去吧！”
对她而言，杀人跟杀一只鸡没什么两样！
再说了，她的指责就是保护姜云绾和毓宝无恙！
只要有人敢对他们母子二人不利，福云都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她眼底的杀气，姜云绾轻轻摇头，“何必脏了你我的手？况且素心的狠辣，今日我也算是见识到了！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微微一笑，“春燕这个丫头，可不简单啊！”
春燕是苏雪雁从边疆苏家带来京城的陪嫁丫鬟。
那小贱蹄子对苏雪雁忠心耿耿，为她出了不少主意排忧解难！
其中，调换毓宝、让白如风取而代之的主意，便是春燕第一个想出来的！
这个小贱蹄子，她对她忍了又忍！
若非这两日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她早就收拾了她！
今日她正好撞到她手中来，她便送她上路！
“她心思缜密，比苏雪雁还要厉害得多。只要除掉春燕，便如同斩断了苏雪雁的胳膊！”
姜云绾面上笑容越来越冰冷。
这一世敢挡她的路、敢与她作对之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福云明白她的意思，便将怀中的毓宝递给了她，“小姐，您好好陪着小公子吧！奴婢去瞧瞧，素心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