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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只有三人，又无法分开单独行动。”
“所以，我就只好让杨大人独自去提前调查，潍县之中卖松木和条石的商人！”
闻言，顾卫武两人都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此时顾衡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少师很佩服。
因为他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仅凭这点就足以证明他真如传闻那般，非常的聪明。
见顾衡这时沉默，顾卫武就有些不服气了。
以他对老头子的了解，后者这是对李玄刮目相看。
“那些上好松木和条石，都没有一样用到分水坝上，那调查有这些东西的商人做什么？”
见顾卫武这事还要问，顾衡心中不由拿他和李玄做个对比，确实要笨许多。
因此，他忍不住开口。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怪不得你被一个女人迷得团团转！”
话音落，顾卫武也像是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我和兰儿是真心……”
他话说到这，已经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脸上露出平常从未见到的笑容。
只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并且幽怨道。
“要不是被陛下发现，再过几年她就是你的儿媳！”
虽然顾卫武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顾衡两人两人听到了。
“你！”
顾衡被气得不轻。
“要不是你非要和一个宫女私会，你怎么可能会被革职，你的大好前途就这么被毁了！”
眼见两人谁都不服输，大有继续吵下去的架势，李玄也只好充当和事佬。
“好了好了，顾大人私事就先放放，我们还是先谈谈王鼎的事情。”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顾衡和顾卫武第一次吵了，之前在路上两人还因此就没少拌嘴。
虽然李玄不知其中的内情，但明白顾卫武这小子陷进去了，恐怕对那个宫女日思夜念。
只是还不清楚，那宫女的结果是怎么样，但应该是没被处死，肯定的是她和顾正武暂时不能相见。
似乎是他的话起作用了，顾衡也不再这上面多说，并且很快冷静下来。
顾卫武注定是年轻，此刻还是一脸激动的样子，李玄只好强行转移话题。
“顾兄，其实我让杨大人查那些商人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王鼎他们既然贪污朝廷拨下的修缮款，肯定不是直接给吃了。”
“那样实在是太明显，朝廷很多事情都需要复查。”
“所以说，他们肯定会做伪证，那松木和条石可都是分水坝的修缮材料，所以他们想要贪必须要联合卖这些东西的商人。”
“这样就能伪造账单，并且上面人查也不好查出来。”
听言，顾卫武这才明白过来。
一旁顾衡也点了点头，这意思和他想的一样。
“让杨峥找这这些商人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王鼎他们的事情已经败露，要想继续藏可不容易，毕竟分水坝已经塌了。”
“只要仔细调查，就能查出上面的修缮材料，是普通的泥土和木头。”
“因此，他也只能全嫁祸给陈安！”
“而在这过程中，他需要解决一部分对自己不忠心的参与者，比如那些作伪证的商人，这样才能最大可能减少暴露的风险。”
见李玄心思如此缜密，顾衡真的是开了眼，说实话他没有想到这层。
他还以为李玄让杨峥找这些人，就是拿到王鼎贪污的证据。
事实上，李玄是让杨峥早点找到那些商人，别让他们被王鼎灭口了。
顾卫武也清楚此事的重要性，毕竟他们也都是关键的人证，要是被灭口就可惜了。
就在这时，李玄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
“算算时间，杨大人早该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顾卫武从李玄的话中抓住漏洞，于是下意识开口问道。
“你不会只让杨峥独自一人去调查了？”
听言，李玄微微点了点头。
见真被他说对了，顾卫武也并未高兴，而是有些焦急道。
“那你为何不让杨峥多带点锦衣卫，去搜寻潍县卖松木和条石的商人，他一人要找到什么时候？”
“顾兄多虑了，来之前我就从一人口中得知，潍县只有两家卖松木，还有两家条石的商人。”
“他们互相离的不远，以杨大人的速度，定然比我们坐马车要更加快。”
“至于我只让他一人去的原因，是因为……”
说到这里，李玄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让两人脸色巨变的话。
“是因为锦衣卫里面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