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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四家不动,粮价就不会下跌。其他商人虽然多,但在局势上,还得看我们怎么出牌。”
魏淮靳眼神闪烁,缓缓道:“我们四家如果各自为战,必定会被高俊各个击破。唯有同心协力,才能渡过这个难关。”
“眼下,最关键的就是稳住粮价,绝对不能让外地商人借机降价抛售。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度过这半个月的限粮期。”
赵轩冷笑一声:“不错,这场风波是官府与商人的博弈,但我们也不必怕他们。”
“如果我们齐心协力,不降价、不出手,市面上的粮价只会越来越紧张。到时候,即便是高俊,也得妥协。”
孙成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就这么定了。无论如何,我们四家要同患难,共度这次危机。只要守住这段时间,最终赢家依然是我们。”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官府的限粮令让他们陷入困境,但他们手中掌握的粮食便是他们的最大资本。
只要四家同心,便可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
魏淮靳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在座的三位家主,沉声说道:“那就如此决定。我们四家,绝不降价,绝不让步!”
三位家主也纷纷站起,齐声应和:“同患难,共进退!”
……
四大家族的会议结束后,各自告辞。
表面上达成了一致的决议,心中却都各怀鬼胎。
魏淮靳从会客厅中走出,内心深处却早已暗潮涌动:“同患难?呵!这些人各个心怀鬼胎,真以为我魏淮靳会轻易跟他们一起绑在这条船上?”
“只要我手中的粮食够多,等他们扛不住降价,我魏家定能凭着这波风头彻底压过他们,谁先撑不住,谁就是这局里的输家。”
魏淮靳心思灵活,虽表面上承诺四家一致行动,但他心中早有打算。
毕竟,四大家族不可能真正团结。
最终拼的,还是各自的手腕和胆识。
孙成海则是沉着脸,心情复杂地走出魏府。
他瞥了一眼远处的天色,低声自语:“魏淮靳那老狐狸,看他今天说话滴水不漏,心里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我们孙家虽然囤积不少粮食,但真要坚持半个月不降价,只怕不行。”
“与其等着跟他们耗下去,倒不如想法子提前出手,至少保住孙家的根本。死和尚不死老道,我可不能把全家老小的命都压在他们身上。”
而另一边,赵轩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早已盘算良久。
他走得慢条斯理,内心暗暗冷笑:“魏淮靳那老东西,满口同心同德,实际上比谁都精。要说撑到最后,我赵家不见得会比你们差。”
“城中不少粮仓可都是我的,我赵轩手中的底牌,足够让我从容应对。”
相比之下,王富贵心中最为不安。
他是四大家中家底稍浅的一位,虽然表面上和其他三家一样都在囤积粮食,但实际上他家中积蓄的粮食远不如其他三家。
他面色阴沉,内心焦虑万分:“同患难?他们三家底子厚,自然能撑得住,我王富贵可没有这么多余粮去硬撑啊!这要是真扛不住,还不得把我家拖垮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死道友不死贫道,等到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必要时,我王家或许得另找出路。”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府衙的庭院中。
院内的翠竹随风摇曳,显得宁静而幽雅。
此刻,高俊正在批阅公文。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名家仆匆匆走来,小心翼翼地禀报道:“高大人,曹公公来了。”
高俊闻言,迅速放下笔,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哦,原来是曹公公来了,请他进来。”
“是。”家仆应声退下。
不多时,曹正淳已然踏进了高府的书房。
“高大人,近日可好?”曹正淳一进门,便拱手笑道。
高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拱手还礼:“原来是曹公公驾到,有失远迎。”
曹正淳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今日也是有要事,所以特来打扰。”
高俊示意他入座,随即对家仆吩咐道:“去,给曹公公上好茶。”
家仆闻令,连忙去准备茶水。
书房中只剩下高俊与曹正淳两人。
高俊看着曹正淳,眼中露出一丝探询的神色:“不知曹公公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曹正淳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自然是为了粮食的事。这限粮令一出,可是将整个城中搅得人心惶惶啊。”
“那四大家族和外地粮商,个个都被困在城中,进退两难。这几日我听到不少人说,官府这是在敲打商贾,为百姓出头呢。”
高俊闻言,轻笑了一声,淡然道:“公公言重了,我之所以颁布限粮令,旨在平抑粮价,避免百姓因粮价暴涨而受苦。”
“至于那些商贾,他们本就心存不轨,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这才引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时,家仆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在曹正淳面前。
曹正淳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缓缓啜了一口。
“好茶,高大人果然会享受。”曹正淳放下茶盏,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不过,那些粮商们,可没大人这般悠闲。这几天我听到不少风声,四大家族的掌权人暗中聚会,商议对策。”
“他们都不肯降价,反而在试图联手对抗官府的限粮令,想看看我们能撑到几时。”
说到这里,曹正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这可些商人个个都是狡猾的狐狸,要是他们真的联起手来,粮价只怕一时半会儿降不下来。”
高俊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深邃:“不急。他们现在不降价,是因为还抱着侥幸心理,想以不变应万变。”
“但我可以肯定,他们心里早已开始动摇了。粮食压在手里,他们越是坚持,损失越大。这限粮令才刚刚开始,他们还能撑得住,但时间一长,撑不住的第一个就会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