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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工的时候,才11点,猛毒的太阳已经在头顶向人们挥舞它热情的光芒了。知青们跟着村民三三两两往家走。
“唉,这种天气都不下雨,单靠挑水怎么办行啰。”
“一担水浇下去一点效果都没有,玉米都快枯死了。”
“就是啊,河面都低了许多。”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村民们纷纷感叹起这炎热暴晒的天气了。人倒还可以熬一熬,可地里的庄稼可受罪了。
都连续半个月都是万里无云烈日当空的天气了。再不下雨,等十月的时候,肯定会减产的。
愁死人了。
在村边有条河流,自从炎热的天气降临后,那河的水都蒸发了不少。连在河边玩耍的小孩都觉得水浅了许多。
新来的知青今天才上工第一天,还不知道这连续的干旱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虽然论种地他们还不如地里的村民,但他们也知道收成直接影响年底的收成。
老知青的表情就沉重多了。
本来他们挣工分的能力就不如村里的人,每年分到的粮食也不多。遇到丰收的时候还好,省吃省吃还是能过一年。但遇到庄稼欠收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起饿肚子的。
也别说去黑市买粮了,城里人还到村里找粮呢。
“莫知青,你说真的不会下雨吗?这天也太热了吧。我早上都喝了一肚子水了。”一下工,卫思思就跑到莫十九身边,再次感谢莫十九送她的水壶。
“下雨不下雨的,我怎么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说啊。莫十九无语。万一被人往头上戴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可不好解释。
其实她拔草的时候也发现这片土地干涸地很,地表都开始干裂了。
男同志都从河里挑水浇地,甚少了无。但她已经算出一个星期后会有一场持续半个月的大雨,到时别嫌雨太多了就是。
“还有,以后你叫我九姐吧,别莫知青莫知青的。”
“莫知青!我可是比你大两个月呢。”卫思思不服气。她虽然也想莫知青当她姐姐,但是她在签到单上看过莫知青的出生年月,她是九月生的,莫十九生日可是同年的十一月!
“我户口上的生日是假的,我比你大。”莫家是按照领养她时的日期给她入户口的,据说那时她已经三四个月大了,都会翻身了。
“就算我年龄比你小,我还当不得你姐了?”莫十九眯着眼看卫思思。
“当得!当得!九姐!”卫思思看着莫十九佯装生气的样子,立马回答。
“可是,九姐,为啥你户口的生日是假的呀。”生日多重要啊,卫思思家里虽然也是重男轻女,但每年她生日的时候,她还是可以一个人独享一份鸡蛋羹的!家里的弟弟妹妹也一样。心里疑惑,她也问了出来。
“我从小被人领养的,户口本上的日子是我被领养的日期。那时我都三四个月大了。”莫十九淡淡说道。她的出身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而且她亲生的哥哥也在同一个知青院,迟早会被知道的。
“啊,我不知道的。对不起。”卫思思感觉是自己让她九姐想起了这些不开心的往事。是不是九姐原来的父母不喜欢她是女的,才卖给别人了?
她邻居的邻居的女孩就是买来给家里招弟的。后来邻居的邻居生了自己的小孩后,对那个姐姐可不好了!九姐的名字都这么随便,肯定也是这样的。太心疼九姐了!
莫十九看卫思思纠结难过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多了。
“你想啥呢!我是被人拐走的,找不到亲生父母,才被莫家收养的。”她用手轻轻敲了敲卫思思的头,轻轻说道。
“你一定会找到亲生家人的!”谢迪安刚凑过来就听到了这些,也不管自己有多突兀,立马插话。
莫十九瞄了他一眼,不说话,拉着卫思思走开了。
谢迪安挠挠头,心里想着老大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查好,太没效率了。
也不想想他昨天才将信息告诉谢老大,升天都没这么快啊。
京市对外贸易部主任办公室。
谢鸿蒙接到谢迪安的信息后,在本子上写下“莫十九,乙省武市人,秋百村知青”字样。
莫十九,看这敷衍的名字,是不被家里重视的。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那这十七年一定过得很不好。
他握紧拳头。当年妹妹被别人抱走,他也有责任。如果他当时就在家里待着,妹妹就不会丢了。
妹妹出事那年他都10岁了,和二弟三弟都十分喜欢这个刚出生的软绵绵的妹妹。当时他刚从学堂放学回家,洗干净手刚准备去找妹妹,却被后脚踏进家门的二弟拉去找欺负三弟的小孩算账。兄弟三人就这样兴冲冲赶到隔壁街道与人摔跤了。
三人天黑带着淤青回家时才发现家里被翻了,保姆不见了,妹妹也不见了。
后来警察在千里之外的农村找到了保姆,未被使用的钱票被追了回来,妹妹却没有找回来。
据保姆的供述,她本来想绑谢迪安的,但是五岁的谢迪安胖墩墩的,已经会认字及认人了,她尝试几次单独带谢迪安出门都失败了。就把目标转向了同样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谢家小小姐身上。
那时谢母刚好被街道的大姐叫去帮忙协调矛盾,她想着那三兄弟马上放学回家了,也就过去了。保姆也没想当时就动手的,只是谢家这三小子只是回来放下书包就出门了,她也知道是机会了。便急冲冲从谢母房里翻出一些钱票抱着小十九走了。
其实如果谢家人早点发现早点报案的话,也是有可能追回来的。可是从四点到六点,谢母及谢家其他人都不在家。等他们回来发现时,时间也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再报警录口供,都快三个小时了。
而妹妹早被保姆在上火车逃离京市前卖出去了。
等警察开始排查火车站汽车站到时候,保姆已经在开往她家乡的火车上了,而那被卖的小女孩也被人贩子带着坐往南下的火车了。
人贩子接触保姆的时候是伪装过的,保姆连对方的容貌都形容不出来,谢家人想把他们找出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这么多年来,谢家在报纸上发过寻人启事,也托各种关系。可是真正的妹妹像石沉大海般没任何消息。
京市离乙省的武市中间隔了四个省,也正好是在南方。
那这个莫十九会不会就是他的妹妹呢?
与母亲相像,那就是了吧?
谢鸿蒙想了想,还是拨了老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