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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匠冷笑道。
“你觉得我在说瞎话吗？好，那我问你。”
人皮匠歪着头审视着他。
“如果向你支付一百万，你同意卖给我一个警方内线的情报吗？”
穆晖被激怒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你到底想瞎扯什么？！我是一名警察，怎么可能同意？”
人皮匠道。
“那一千万呢？”
穆晖脸色都发红了，“你到底有完……”
“一个亿呢？”
人皮匠凝视着他，紧迫的说。
“一百亿呢？！”
穆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怔怔盯着人皮匠，面色一寸一寸冷下来。
杜霄汉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生气，穆警官，我只是想向你证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而已。”
他恶劣的弯起眉眼，笑容中带着对人性的嘲讽。
“这没什么，你也不用太在意。”
杜霄汉一幅无所谓的表情，他耸耸肩。
“人本来就是这样，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人会犹豫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皮匠抬起一只手指看向他，似笑非笑道。
“承认吧，穆警官，我不否认这世界上的确存在那种只凭借着精神，就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但对于我们这种人……”
杜霄汉满含恶意的笑了下，瞳孔中一点卑劣又残忍的光芒微微闪动。
“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能够坚守心中底线原则的原因通常只有一个——”
隔着冰冷的栏杆，人皮匠贴近他耳边，呼吸中带着令人厌恶的血腥气。
“——那就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多，仅此而已。”
穆晖表情惶恐，他一把推开杜霄汉，倒喘着气猛的后退了两步。
“别用你这样肮脏的脑子去揣测别人。”
骤然，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穆晖仓皇的转过头，看到从暗处走来的祁折花。
那双如水的桃花眼中妩媚和妖娆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在公安局的拘留所里说这种话，看来无论法院宣判什么样的结局，你都能够接受了。”
杜霄汉脸色变了。
“我好言相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祁折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嫌弃，他厌恶的看了人皮匠一会儿，转过头指着他对穆晖道。
“看到没有，就是因为有这种其实智力有问题，但是由于生活能够自理，所以被当成正常人的东西存在，我整个读书阶段才会不愿意和人类接触。”
穆晖：“…………”
想到当初偶然扫到的祁折花的智商检测，穆晖不禁想起——
传说中爱因斯坦的智商高达一百六，比普通人的一百一十左右的智商高出五十。
而好巧不巧，狗的智商也在四、五十。
这说明了什么意思呢？
这意思就是，在祁折花这种天才眼里，看他们就跟看狗一样。
刚才冷枭的气氛被挥之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被当成狗的羞耻。
穆晖沉默许久，道。
“说的太对了，您是天才您有理。”
江北专案组办公楼最后一盏灯光熄灭。
天才祁折花傲娇的翘起鼻子，丢下一脸懵逼的人皮匠，神气的领着穆晖出去了。
………………
顺安市公安局最后一间没开灯的房间内灯光亮起。
走廊里传来无比急促的脚步声，听得出它的主人已经焦急至极。
刕炎哐当一声推开刑侦大队办公厅的门。
“人找到了吗？”
吴骥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额头泌出了冷汗。
“还没有…再等等……我一定能找到……”
谭设君拳头猛的砸在键盘上，他垂下头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