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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说话太难听了。”人群里,一道细弱的声音插进来,带着怒意,“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温颜小姐是这样的人吗,顾夫人说的这些根本没有证据,而且、而且就算万一……难道受伤害的不是女孩子吗!”
“啧,这是哪来的小丫头,竟然在为温颜这样的人说话,你同情她,难道你们是一样的人?”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哄笑起来。
小姑娘脸颊涨得通红。
她身形纤弱,放在人群里那么微小,连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微小。
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往她身边一站,冷锐的目光一一扫过周围笑得不怀好意的人,带着威胁和警告。
“是傅家大少!”
“快别说了,这女的明显是傅大少的人才敢这样说。”
一群人讪讪闭嘴退开。
顾母听着周围的声音,心中得意地笑,面上更是痛恨之色,“我儿子被你耍得团团转,我这个当妈的怎么能不心痛,温颜,你若是还要点脸就离他远远的,离我们家人都远点,不要再出现了!”
顾母伸出来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温颜的脑门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过来,扣住顾母的手腕往后一推,让她离远了温颜,坚挺的身躯挡在温颜面前,镜片下的浅色眼眸划过一抹暗光,冷若冰霜。
“顾夫人,慎言!”
温颜闻到了熟悉的冷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攒紧的手指更加用力,几乎痉挛,狠狠吸了口气。
她面前竖起了一道高墙,把她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但没人知道她心里的那道高墙却在轰然坍塌!
顾母看到是他,神色变了变,但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温颜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又挺了挺胸脯。
“陆院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早点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我儿子已经被她骗过了,你现在没什么损失,放手还来得及。”
陆清辞语气冰冷,“请问顾夫人,她骗你儿子什么了?”
“什么?”顾母一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小顾总跪着求娶温颜小姐的,他什么都知道,却非要娶,如今又拿这种事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害她,真是太、太无耻!”
陆清辞还没说什么,人群中那个为温颜发声的女孩又鼓起勇气上前来,气得肩膀发抖,一脸不平之色。
温颜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时刻,不仅陆清辞依然站在自己身前维护,还有陌生人帮她说话,眼眶不住泛酸。
顾母狠狠剜了那女孩一眼,又叹了口气,说:“这种事毕竟不光彩,我们当初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出来说,我儿子对她的感情实在太深了,即便她背叛了承州,他也不肯放手,一定要娶她,那我们做父母的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成全他们。”
不少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头附和。
顾母见状,便更有劲儿了,抹了下并没有眼泪的眼角,哀切道:“可谁知道他们结婚后,她是一点不让我儿子碰啊,我儿子怜惜她,尊重她的意愿,他们家破产,我们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好,什么都没缺了她的,她倒好,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们。”
顾母狠狠盯着温颜,咬牙切齿道:“不就是想要离婚吗,离!我们顾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但你跟我离了婚以后,就离他远一点行吗?不要再来祸害他了!如果不是你还想勾引他,引得我儿子为你失魂落魄,我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温颜,这都是你逼我的!”
温颜抬手用力摁住胸口,只觉得一阵窒息,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一手覆住脑袋,用力掐紧。
三年前的事一直都是她心里最不能触碰的禁区,她害怕想起那天晚上,害怕任何人提起那天晚上。
可顾母却当众抖出来。
她只觉得周围都是对她指指点点的人,看不起她,觉得她肮脏恶心。
可三年前她不是自愿,她是受害者,她不该承受这样的指责谩骂,但不管她怎样解释,不会相信的人永远都不会相信,只会觉得她人品不正只会狡辩。
就像这些年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顾承州的一丝信任一样。
更可怕的是,温颜只要想到陆清辞听到了这些话,就觉得浑身都像被扒光了一样羞耻得抬不起头。
她恐惧的不是顾母把三年前那件事说出来本身,而是被谢灼或者陆清辞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抬不起头,只能抱紧了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蜷缩起来,藏到很黑很深的地方去,让谁都找不到。
温颜整个人都很混乱,临近崩溃,彻底丧失了所有反击能力,她恨不得瞬间消失。
忽然,她覆住脑袋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一点点拿下来,然后被用力地扣在对方掌心。
紧接着,她被拥入了一个带着清冽雪松味的怀抱。
男人的胸膛宽广又温暖,跟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符,跟他一眼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他把她的脑袋摁在怀中,胸膛微微震动,嗓音低沉又轻柔:“不要听,不要看。我在,没事的。”
温颜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却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只能大口大口费力地喘息着。
陆清辞闭了闭眼,将她抱得更紧。
“妈,你在干什么?!”顾承州从人群里挤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拉谁。
宋芷涵一直躲在人群里看戏,见到顾承州出现,连忙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
“承州,伯母已经把温颜三年前失身的事说出来了,在场的人都知道,离开这个宴会后,会有更多人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在看着你,你这个时候上前,难道要让他们觉得你非要一个脏了的女人不可吗?”
宋芷涵声音压低,只有顾承州一个人能听到。
顾承州听了她的话,转头死死盯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