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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屁股坐在林见鹿身边，再次和林见鹿搭话，继续昨天未完的话题。
反而是林曦第一时间主动对女友提起朱皎皎的身份，好好解释了一番。
周慧理解的点点头，反过来安慰林曦：“人没事就挺好的。学校的补助足够平日里花销了，不用担心。”
林曦点头：“我也是盼着她长点经历，别再蒙头蒙脑的过日子了。”
一行人吃过早饭，全进了实验室。
在这里，因为获得美貌而兴奋了一早晨的朱皎皎发热的脑袋终于恢复了正常温度。
整座实验室中，所有人都态度专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工作，没有人浪费时间闲谈无用的事情，而他们谈话的内容，朱皎皎一句都听不懂。
熟悉的失落感再次袭来，朱皎皎缩瑟起肩膀，重新变得畏畏缩缩的。
林见鹿被周教授缠的脱不开身，林曦支了个同学去给朱皎皎安排打扫的工作，顺便带着她一点，别让朱皎皎在实验室里生乱子。
这人竟然正好是当初在食堂里头初次见到林见鹿之后，在一群男学生拿朱见鹿说嘴时候制止对方的矮个戴眼镜女孩。
“咱们需要做的就是清洗试管和实验器材。”女孩子一口软绵绵的江南口音，手把手带着朱皎皎，指点她清洗实验器材。
女孩说完一遍，温柔的询问：“注意事项都听明白了吗？”
“姐姐，你也是我大哥的同学吗？”朱皎皎压低声音询问。
“啊，对，我跟林曦是同届。我叫张月，你喊我张姐就行。”张月用手肘顶了一下滑下鼻梁的眼镜。
张月生得平凡至极，一张脸上挑不出任何值得夸耀的地方，可她姿态从容，朱皎皎在她面前竟然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林见鹿那种养尊处优的富贵花气质或者绝美相貌带来的压迫感不同，是纯粹的书卷气，如同阳光和雨露，让人感觉到美好的憧憬，但也同样需要仰望。
朱皎皎大着胆子问：“我哥和林见鹿都在做实验，您为什么不过去，而是来清洗实验器材？”
这个问题实在很冒犯人，寻常人听到肯定要发怒了。
可张月只耸了耸肩，十分平静的回答：“因为我不如他们。”
“首都大学是全国最好的大学，能考进来的都是天之骄子。”
“虽然我不是最好的，但能参与现在的项目，为国家做贡献，我为自己自豪。”
张月笑着说：“就算不能与日月争辉，好歹我也可以散发点点萤火。”
朱皎皎从小到大都不聪明，或者说，她知道自己是父母的孩子里最笨拙的那一个。
兄长们无论学什么都一点就通，甚至只看教材就能做出难度很大的练习题，可朱皎皎哪怕把书本上最基础的问题吃透都很难。
她在养父母反复的训练下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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