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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在没有坦诚的跟沈瑜提前交代这件事。
本以为，换个处理方式，或者换个时间点，一切都不会来的那么快。
坦白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不是现在。
江知衍的道歉，让程雨哭的无比凶猛，沈瑜惨白着脸，看着程雨哭，简直是，比刀子扎了还难受！
咖啡店老板看着这桌都是贵客，递了个眼色，服务员递过去了毛巾。
江知衍没接。
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包里拿出一沓子卡，轻松推到程雨面前，
“额外的补偿款，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别再干涉我的事情。好吗？”
后面两个字，还带着些祈求。
沈知衍是希望，程雨答应一声好，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好！”程雨红着眼尖着嗓子笑了，尖锐又刻薄，“你是因为那个女人吧，为了她甩了我，江知衍，你还有良心吗！”
沈瑜坐在一边，双耳嗡了一下，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良心不安的人，是她。
她嘴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她！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想认错，想道歉，却懦弱的连跟程雨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她像个犯了弥天大罪的犯人，见不得任何光！
“你在说什么？！”
江知衍压低了声音意外的吼，却有些担心往那边瞥了一眼。
大概是因为沈瑜在的原因，他有些激动，“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就算是有也全部都是我的错……”
“呵呵，”程雨冷笑，在三个人之间，字字像刀，“你还是承认了，江知衍你还是承认了！是因为出轨才逼我离婚！”
也就是这几句话，沈瑜内心又一次山崩地裂，粉身碎骨。
她浑身乱颤了一下，一脸死白，跌跌撞撞去洗手间。
程雨还在那歇斯底里大叫，“你等着！我迟早会把那个女人撕的皮开肉绽！”
水龙头的水哗哗大响，沈瑜麻木的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是羞愧难当。
她对不起程雨，对不起程叔，对不起活的人和死的人，更对不起祖国和人民。
沈瑜心疼的厉害，她像是傻子一样的站着，掐的手掌心都出血了，一直到后腰环上了一个温暖。
“沈瑜……”
后面那声音那么熟悉，隐约之间像是带哭腔。
江知衍抱紧，声音很难受，“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沈瑜被抱住的那一刹发了疯一样推开他，“你要让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你明明是那种身份，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听我说完好不好，我根本不爱她！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而且那张结婚证……”假的。
还没有说完，忽然，江知衍被大力掼到了墙上，后面所有的解释被逼了回去。
“闭嘴！”沈瑜恨恨的抬着眼看他，眉眼寡淡决然，“江知衍，你永远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至于我和雨儿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沈瑜晃着身子，她抬起腿就要走，可那大力蓦地死攥紧纤细手腕。
“你连解释都不听吗？！”江知衍蹙眉，那妖孽冷酷的面容将她抵在冰冷的墙面，一字一句，
“喜欢你，都是一种错吗？沈瑜，我不相信你从来没有对我动心过！”
离得太近，沈瑜从那双漂亮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带着狼狈和不堪。
她越挣扎，他的瞳离得便越近。
一直到高挺鼻梁尖碰上她的琼鼻。
凉意袭来那一刹，江知衍闭着眼，长睫带着身体都在乱颤。
她的心发涩，因为他的声音沙哑疲惫，令人心疼，“为什么连你也不会信，那段感情里，从始至终，明明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