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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交警拿着个圆球从矿车头那边走过来。
他喊了一声“队长”，表情有些不自然。
韩言一眼就认出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纸人脑袋。
队长王平看清张扬手里拿着的东西后。
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把张扬手里的纸人脑袋拍到地上。
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这纸人是什么场合用，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晦气玩意儿？”王平皱眉问张扬。
张扬手指了一下车下，然后告诉他：“这是证物。”
韩言绕到前面，弯腰往车下看了一眼。
车底下还有一些被压的零碎的纸和篾条碎片。
赵有福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霎时就白了。
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会是个纸人？”
他紧张道：“我之前明明看到是一个人。”
王平合理怀疑他可能是疲劳驾驶了，不然怎么会把一个这么明显的纸人看成一个人。
就在他准备带赵有福去做测试的时候。
韩言拦住他：“等一等。”
他不认为赵有福是看错了。
纸人和真人是有很大区别的，而且飘过去和跑过去的姿态也完全不一样。
晚上有可能看错，现在大白天几乎不可能。
而且看赵有福眼睛里的血丝不多，不像是被鬼迷过的样子。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当时有东西附在这纸人身上，而且显了形。
赵有福看到的，是那个附身的纸人身上的魂魄。
他问赵有福：“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没看清脸，衣服嘛……”
赵有福回忆了一下，说：“他穿着蓝格子衬衫和灰色牛仔裤，身高大概在175左右，偏瘦，看起来差不多只有一百斤出头的样子。”
“好，谢谢。”
韩言了解完情况，往赵有福手里塞了一张黄符。
赵有福惊讶的看着他。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告诉他：“拿着吧，对你有用。”
还告诉赵有福，如果后面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可以去青云道观找他。
“我叫韩言。”他说。
“好，谢谢你。”赵有福感激的把黄符收进兜里。
韩言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阴魂。
附身在纸人身上的那家伙应该是离开了。
他喊了一声谢天羽，转身往他爸那边走。
接下来的就交给交警来处理。
从行车记录仪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纸人来看。
他已经可以确定那东西就是冲着他爸来的。
他又想起早上程义捡到的那片纸。
程义当时说那纸是后备箱打开的时候，从后备箱缝里掉出来的。
他刚才仔细看了一下矿车底下，那个已经被压的破碎的纸人。
纸人身上穿的那件纸扎衣服的颜色，和程义捡到的那片纸的颜色非常相似。
没准那片纸就是从这个纸人身上勾下来的。
“你在想什么？”谢天羽问他。
韩言叹了一口气，说：“我大概已经知道龙右叔借我爸的车拖过什么东西了。”
他说完，过去找到周开陆：“陆哥，你先开车把爸妈送回去吧。”
“好。”
车上一下坐不了这么多人。
而且交警还在这里，他也不好公然超载。
周开陆便说：“那我一会儿再来接你们俩。”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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