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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主悻悻地缩了回去，把茶水一口闷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在门口请见，入内之后，他如实禀报了曹俱灭的请求。
萧恨水听罢，哼了一声：“见他？见个屁！”
小厮走了之后，下棋之人略有些迟疑地缓声说道：“萧师兄，今日，师弟听说了一件事。”
“何事？”萧恨水落下一子，正好与赵观主指点的位置相同，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咳，这个，我方才教弟子们御剑，听见清场的小厮们说，俱灭他好像有些灰心丧气，似乎……似乎有服毒自尽的打算。”
“不过，我想这事应该不是真的，再说了，就凭观中那几味毒药，也毒不死那小子啊，哈，哈哈。”
谣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
其实轮流给曹俱灭送饭的几名小厮早就已经知道，这名天才弟子精神头好得很，不可能做这种事，不过他们又没有义务辟谣，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添油加醋，说得跟真事一样。
听了这话，萧恨水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一个月前去见曹俱灭时，他好像是在配制什么东西。
“莫非，他是要配制一种能够伤害自己的毒药！”萧恨水心里一惊。
若是其他弟子这么做，他肯定觉得是天方夜谭，但曹俱灭打小就聪明，天资又高，动手能力强，被他折腾一番，说不定真弄出什么有威胁的东西。
他倒是忘了，要是曹俱灭真想走极端，干脆一头撞在铁栏杆上了事，何必大费周章，不过关心则乱，萧恨水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钱师弟，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这个，你先左手跟右手下一会吧。”
说完，萧恨水直接起身往屋外走去。
跟他下棋的钱执事满头黑线，神特么左手跟右手下，不都是同一个脑子。
他猜出萧恨水是担忧自己的徒弟，要去查看一番，可他又觉得不太放心，对左右道：“要不我们跟着去看看？别到时候师徒俩没谈拢再打起来。”
其余执事最少也是中境修为，早把两人对话听了进去，纷纷附和道：“还是老钱心思缜密，咱们也去看看。”
赵观主乐呵呵地抿了一口茶，目送师弟们离去。
萧恨水心里有点儿焦急，出了修剑阁，直接御风而起，直奔禁闭室而去，一众执事鱼贯而出，纷纷跟上。
来到禁闭室外，萧恨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挂念起弟子的安危，以至于还没走到曹俱灭的房间，就提前呼喊起来：“俱灭，俱灭！炼了一根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要稳住心态，不可做傻事啊。”
转过走廊，他立刻看到蓬头垢面的弟子正盘腿坐在牢房中，手里捏着一个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师父，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