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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知道，这场艰难的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其实，”他说，“我们可以谈谈。”
钟楼怪的身体停止了崩解，但它已经非常虚弱，只能勉强维持一个模糊的轮廓。
它那由时针和分针组成的眼睛不再疯狂旋转，而是缓慢地移动着，仿佛在努力聚焦。
“谈谈什么？”它虚弱地问。
林川走上前，直视着钟楼怪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一丝怜悯。
“我们可以签订契约，”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作为交换，我会停止你的崩溃。”
钟楼怪的身体微微震动，似乎在思考。
最后，它缓缓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川问。
“不要打扰那些被我困住的人，”钟楼怪说，“他们是我的养料，是我存在的意义。”
林川皱起眉头，他想起了杨铁军的遭遇。
那个被时间困住的可怜人，永远无法逃脱自己的噩梦。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
他必须先稳定钟楼怪的状态，然后再慢慢说服它改变。
“我明白了，”他说，“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他伸出右手，掌心伸出一条银色细链。
“我，林川，愿与惊魂钟楼怪缔结契约。”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钟楼怪的身体开始发光，一缕深邃的蓝紫色能量丝缓缓延伸，与林川掌心的锁链相触。
刹那间，一股冰冷但充满力量的能量流窜过林川全身。
他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他的意识中交织。
林川咬紧牙关，控制着这股能量，将其转移到体内。
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十分钟，当最后一缕能量被吸收时，林川和钟楼怪同时发出一声长叹。
契约，成立了。
钟楼怪的身体开始恢复，不再有崩解的迹象。
它的声音变得平静，带着一丝疲惫：“契约已成，你可以离开了。”
林川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钟楼的范围时，林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象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场景……
……
杨铁军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周围是一片白色的墙壁。
病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战场回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墙上的时钟吸引。
令他惊讶的是，那个时钟正常运转着，秒针有节奏地走动，分针缓慢但确实地移动着。
杨铁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就在这时，一位医生推门而入。看到杨铁军醒来，医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杨先生，你终于醒了，”医生说道，“你已经昏迷了整整24小时。”
杨铁军震惊地看着医生，“24小时？不，不可能时间时间不应该流动的”
医生温和地笑了笑，“杨先生，时间一直在流动。你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失去了时间感而已。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我们会帮助你恢复的。”
杨铁军还想说什么，但一阵疲惫感袭来，他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