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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地一片寂静,万籁俱寂中仿佛能听见冰霜在悄悄融化的细微声响。
庭院的小径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花草树木们在寒冬的洗礼后,虽略显凋零,但也透露出一丝即将复苏的生机。
几株早梅在花园的角落里静静绽放,粉色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阳光渐渐地透过云层,洒在庭院内,白霜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花草树叶上滚动。
“尊柏、尊柏!” 一阵清脆的呼喊声打破了伙计房的宁静,瑾萱萱蹦蹦跳跳地冲进了房内,小脸蛋冻得微微发红,透着可爱的红晕。
见尊柏还在酣睡,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冻得微红的双手插进他的被窝里,嘿嘿笑道:“你怎么还在睡觉,懒死了!”
睡梦中,尊柏只感脖颈上凉意刺激,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惊醒,眼中还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无奈的将被子直直盖过头顶,翻了个身。
瑾萱萱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整个直直压在棉被上,就像一只活泼的小袋鼠紧紧抱住自己的宝贝一样。
隔着棉被,小手环抱着他,轻轻嗅了几口味道,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尊柏,你快起来嘛,你再睡太阳都要晒屁股啦!”
没一会,尊柏便在她的摇摇晃晃之下,朦朦胧胧起来,望向一旁的铜镜,只见自己头发凌乱,犹如鸟窝一般,几缕发丝俏皮地翘起,横七竖八地贴在脸上。
瑾萱萱强忍着笑意,将他拉拽至梳妆台前,力气不大,但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儿,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梳理他那凌乱的头发。
“尊柏,你看看你,真是丑死了!”瑾萱萱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各种吐槽,片刻后,假意拍了拍手上那不存在的灰尘,一脸的满意之色:
“好了,这下整齐多啦!咦?你怎么又睡着了?”言罢,不满的摇晃着尊柏的肩膀,看着他那有些迷糊的样子,心中既好气又好笑。
“嗯?好了?”尊柏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打开大门,只感一股冷意直面扑来,环视看一圈,疑惑道:
“咦?怎么今天这么干净?”
“我早就打扫完啦!”瑾萱萱昂着小脑袋,那样子就好似在说,你快夸奖我:
“尊柏,今天我们学什么?”
尊柏摊开手掌,只见掌心处光华流转,五彩斑斓的光芒不断掌心涌动,红的似火、蓝如宝石、绿像翡翠、紫似云霞、黄耀金芒。
这是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瓶子,其上虽没有所谓的精贵雕琢,可散发的琉璃之光,足以说明它的不凡,内部灵液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在流动。
瑾萱萱接过小瓶子,迫不及待地将瓶口凑近嘴边,然后仰着头,“咕咚咚咚”的灌入口中,不一会,满足的神情还挂在脸上,擦拭着嘴角:
“尊柏,这到底是什么?”
这一个月来,尊柏确实给她吃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喝得最多的便是这瓶水了。
每次喝下,她都能感觉到一股别样的清爽与舒畅,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雀跃,不但是身心的疲劳消失不见,便是心头的烦闷也能一扫而空。
“这个呀?就是井里打的甘露罢了”尊柏话题一转:“食多嚼不烂,你还是继续学之前传你的源法!”
“你老骗我,我明明都学会了!”瑾萱萱扭过小脑袋:“每次你都这样,我一修炼,你就不见了人影!”
这一个月来,瑾萱萱只学会一套身形源法,不是她天赋不好,也不是尊柏故意藏珍。
而是教新的源法,必须要言传身教,故而尊柏让她反复练习,自己才有时间开溜,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反复咀嚼才能随心而发。
“”小九九被发现,尊柏略显尴尬:“那你想学什么?”
“我要学你飞来飞去的那招!”
“飞来飞去?破空步?”尊柏不由得上下打量着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有点难度。
再三思考后,尊柏还是将破空步的核心技巧与其用力法门传给了她,以她的条件,还真是难度奇高。
没有强大的肉身力量进行辅助,破空步一但施展,将会极大消耗体内源气,这对于战斗毫无帮助,可在白级里,跑路那可是杠杠的。
片刻后,瑾萱萱瘫软在地面,一脸的愁容:“尊柏,你这个破空步是不是有问题?”
这也不怪她,毕竟刚练习两脚,浑身源气便已被抽空,岂能不让人吃惊。
“破空步没有什么捷径,技巧与法门都传给你了,大胆的炼,这套源法没有岔子,反而是讲究随心所欲,随心而发!”
见尊柏一脸的鼓励之色,瑾萱萱也暗暗自我鼓励,当下便席地而坐,随着体内源气的流动,身上也泛起丝丝烟雾。
从外表来看,眼眸变得更加明亮,白皙的脸蛋透着一种健康的红润,举手投足间,比以往多了几分自信与从容。
而内在的变化更为显着,经脉变得宽阔且坚韧,源气在其中运行如奔腾的江河,雄浑有力,生生不息。
肌肉线条更加柔美,却又不失爆发性,骨骼也变得更加坚固,浑身就好似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
在修炼时,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周身的源气,仿佛只需一个念头,它们便蜂拥而来,要知道,天地源气的掌控力,这可是青级强者才能掌握的力量。
没一会功夫,瑾萱萱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
“尊柏?”满心以为他会在一旁等着,哪知道一转眼的功夫,这人又不见了踪影,不由气得,柳眉微蹙,小嘴一撅:
“哼!每次都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没影了!”一边嘟囔着,一边不满的跺着小脚丫。
殊不知,此刻尊柏这个牲口,早已舒舒服服地躺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回笼觉。
而在他身后,萧珍儿静静地立在那里,看着他的后脑勺,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双手有节奏地揉捏着他的肩头。
果然是牲口!正事一点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