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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弘诚一副急切愤怒未满郁闷无奈有余的表情,高升紧忙劝慰道:“殿下不必心急,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兴许明天就有哪个大傻子主动把钱送上门来了。”
萧弘诚嘴角抽了抽,小高是懂安慰人的,既然这么会说话,那就多说几句?
但反过来一想,高升所言也确实是个思路,大渝京都勋贵子弟那么多,萧弘诚就不信没有地主家的傻儿子,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略施小计坑他们一波,钱不就来了?
一念至此,萧弘诚快速在继承下来的记忆中搜索了一遍,当然主要集中在那些对前身有敌意且智商卡欠费的选手。
片刻后,萧弘诚沉默了,因为他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就是举目皆敌,关键这些敌方选手不是老谋深算就是心狠手辣,智商卡欠费的却寥寥无几。
甚至萧弘诚并不排除这些表现出来不太聪明的选手中还有故意藏拙扮猪吃老虎的,明明穿越大军都是主角,怎么自己就落个连配角都不如的境地呢?毕竟小说里地主家的傻儿子只要肯苟着都基本可以寿终正寝。
“殿下,要不去借点钱?”
高升小心翼翼地说道。
萧弘诚眼睛先是骤然一亮,但很快又黯然下去,在这举目皆敌的境地,又有谁肯借钱给他?
等等……
萧弘诚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方玉安,前身在京都为数不多的朋友。
方玉安乃是誉国公方应雄之独孙,方应雄育有三子,但是孙子辈却是千顷地一根苗,唯有方玉安这么一个男孩,所以整个方家几乎把这个孩子当成了极品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到。
要知道誉国公与荣国公陆通相似,都是以军功得到了地位,虽然功勋不如陆通,但也相差不多。
由于方玉安的父亲征战沙场命丧黄泉,所以方玉安的叔伯以及方应雄对他可谓悉心栽培,行军打仗兵法策论手把手教授。
然而享受家族独宠的方玉安却不务正业,出身军伍家族却对征战沙场毫无兴趣,偏偏对商贾之道极为痴迷,这使得连同方应雄在内的一众长辈头疼不已。
苦口婆心的摆事实讲道理,甚至从未对宝贝孙子动手的方应雄都把方玉安吊起来打了一顿,然而这位小爷仍旧“不忘初心”,仍旧钻研商贾之道,这让方应雄顿足捶胸直呼家门不幸。
要知道在这个社会,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深入人心,莫说他们这些豪门尊贵,即便是出身平民农家也对经商不屑一顾,所以可想而知方玉安钟爱经商引得勋贵子弟何等的不齿和嘲讽。
但是萧弘诚偏偏非常欣赏方玉安的个性,甚至认为这种特立独行是难得的品质,所以向来被勋贵子弟排斥孤立的方玉安反倒是与萧弘诚关系匪浅。
直到萧弘诚遇袭后性情大变两人的走动才逐渐变少,这也让方玉安曾一度郁闷不已,认为这时间唯一的知己也离他而去,后来方玉安还为了祭奠着这份逝去的友谊而大醉了一场。
随着回忆逐渐蔓延,萧弘诚也逐渐精神抖擞起来,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方玉安可没少赚钱,甚至还曾经在一次聚会酒后豪言他有个私藏小金库。
“今日在朝堂上貌似没看到誉国公方应雄啊!”
萧弘诚稍作回想后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方应雄一生征战沙场曾多次负伤,如今年迈,很多伤病的后遗症就找上门来了,身体可以说是每况愈下,近几天更是卧床不起,据说皇帝已经派御医多次为方应雄诊治,但仍旧不见好转。
“该怎么不留痕迹的前去与方玉安搭上线呢?”
萧弘诚顿时犯了难,之前与方玉安疏远是因为前身遇袭性情大变所致,如果突然转换态度,那么难保不被其他人猜疑。
然而在完全具备自保能力之前萧弘诚还不想暴露,否则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子势必更会加快加大针对自己的力度,甚至可能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届时再想顺利的离开京都恐怕就没那么轻松了。
“还是先苟着吧!”
萧弘诚捏了捏眉心,然而还不等他有更好的对策,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圣旨到,太子速来接旨!”
萧弘诚不敢耽搁,快速走出房间,果然就看到萧烜身边的掌印太监冯嵩手托圣旨挺身站立。
“太子殿下,接旨需跪拜!”
见萧弘诚一脸的茫然,冯嵩小声提醒道。
萧弘诚嘁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父皇曾有过口谕,本宫接旨可不行跪拜之礼,免得旧疾复发伤及性命。”
冯嵩嘴角抽了抽,萧烜确实有过口谕,但那是萧弘诚遇袭后被刚刚治愈,如今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萧弘诚早已经康复如初,怎么还好意思讲这个口谕呢?
“冯公公,那本宫就跪下?但这抗旨的罪名可就要你帮本宫担下了。”萧弘诚说话间就做出要跪倒在地的动作。
“殿……殿下言重了!”
冯嵩快步上前一把搀扶住萧弘诚,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老奴可不敢抗旨啊!您……您还是站着接旨吧!”
“那多失礼呀!”
“不不不,不失礼!”
“既然公公如此强烈要求本宫站着接旨,这个面子本宫必须得给。”
“……”
冯嵩嘴角剧烈抽搐了两下,心里更是疯狂吐槽,给我面子?我还得感谢你呗?
“咳咳咳!”
冯嵩轻咳两声,随即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誉国公戎马一生护国有功,如今卧病在床,朕深感担忧,特命太子代朕前往誉国公府探望,以慰誉国公护国之忠心,钦此!”
“儿臣领旨!”
萧弘诚压抑住心中的喜悦接过了圣旨。
“这便宜老爹还真是瞌睡了紧忙递枕头啊!我正愁该怎么不留痕迹的联系方玉安借钱呢!这奉旨探望誉国公不就刚刚好吗?”
萧弘诚越想越高兴,却是没发现冯嵩转身离开时嘴角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