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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琅小心!”张羽一边提醒,一边迅速的冲过去想要阻止,可是他们到底是距离的有些远了,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
待等张羽提枪冲了过来以后,那道黑影已经没入了陈琅的身体里面,再也不见一丝一毫的踪迹。
而陈琅也是在背着黑影进入身体的一瞬间瘫软在了地上,两眼一翻,人事不知。
张羽顿时就没辙了,连忙扶起陈琅,仔细地检查着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但是却什么也没能够发现,只能在一边不停地喊着:“陈琅,陈琅,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
张羽喊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见到陈琅有什么反应,真的是感到完全束手无策了。看着自己身上依旧是一身的战甲,他甚至陈琅一定还活着,不然的话此时他身上的这一身盔甲早就该消失了才对。不过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怎么会好端端的昏迷不醒了呢?
张羽挠了挠头,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问道:“喂喂喂!纣绝阴,纣绝阴天宫?你还在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回应,张羽就又准备抬手敲自己的脑袋,可是这才刚刚把手给抬起来,他就听见自己的脑海里面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敲什么敲?自己的身体直接问就是了,还敲?你当时在敲门吗?”
张羽面色有些尴尬,苦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嘛,我哪里知道要怎么和你对话?对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看看陈琅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间就晕了过去了,而且,怎么看不见那个黑影了?我记得,我隐约是见到那个黑影钻到了陈琅的后背什么地方,再然后他就昏倒了,再然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黑影了!”
他身体里面的纣绝阴顿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我们帮不了他,那个黑影刚刚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面,现在正在想办法夺去他身体的主导权。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夺舍,虽然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时间长了还是这样的话,估计是免不了神魂消散的结局。”
张羽着急了,急忙问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这么干看着吧?陈琅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怎么办?我可不会请神,如果以后没有陈琅帮忙,你还就真的别再想借我的身体出来威风了!”
纣绝阴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说了,这事情我们帮不了他。能够帮到他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因为这个夺舍成功与否,就是在于双方之间谁的意识更加强悍了。如果他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到时候必然会被对方占据了身体,沦为一个傀儡。而他的肉身,最终会成为别人的身体。”
纣绝阴接着说道:“至于到底结果如何,我们也只能够静静的等待了。如果时间到了他还没有醒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那时候,我的意识会立刻消失,离开你的身体,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意识消散了,所以自然不会再有能力维持这个法术。如果他醒了,那就有两种情况值得讨论了。第一醒来的是他自己,那么我的意识依然会在你的身体之中,知道法术被解开;第二,醒来的是对方,说明对方夺舍成功了。”
张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啊,那可不行。我的天啊,陈琅,你可千万要挺过来啊!”
而与此同时,陈琅则是慢慢地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这里他好像是在什么时候曾经来过,周围的建筑古色古香,仿佛是一个古代的深宅大院一样。陈琅绕着这里转悠了一大圈,心中暗暗觉得震惊。
“墙高一丈三尺三,红砖黛瓦,屋顶飞檐还立着只神兽螭吻,好大的气派。”
陈琅转悠一圈过后又走到了门前,这道门也是极其的富丽堂皇,好生气派,两扇门上的铜钉陈琅仔细地数过一次,各是九行九列,都是八十一颗。按照礼法,这里已经是僭越了,如果真的是放在过去,这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
大门上面没有悬匾,所以陈琅也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家,只是还没有等到他抬手敲门,只不过才刚刚靠近,那两扇大门竟然自己开了。陈琅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此时身上去没有一丁点儿防身的物件,思量片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要不怎么说是大户人家呢,就连门槛也是高一尺有余,寻常人想要跨进去,不抬高了腿脚还真不容易。要说这里面也确实是富丽堂煌,虽不能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但是亭台楼阁也是应有尽有。陈琅绕了好一会儿才逛到了后院,东西厢院各有屋舍若干,后院还有假山水池,不过陈琅的注意力,却仅仅是定格在了一个布满了纱帐的水榭之中。
他能够清楚地听见,这水榭纱帐似有一人正在抚琴,琴声浑厚,如同黄钟大吕。陈琅轻轻的走了过去,然后就听见琴声突然停止,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既然如此,陈琅也不再沉默,而是拱手作揖,问道:“泸州正心观陈琅,误入贵府,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能否告知小道,我到底该如何离开?”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笑了两声,然后就继续开始抚琴。
陈琅正准备再进来一看究竟,忽然就听见那人淡淡一句:“性命攸关,你还有心思来我这里?有人要夺你的舍,你还是早早的去应付吧!”
陈琅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来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欲询问这人如何是知道的,就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两眼一黑,等到再次恢复光明的时候,却早已不在那个庭院之中。陈琅心中大为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转身环顾四周,发现这附近也是换了一幅场景,他的眼前站着两个华服老者。陈琅看得出来,这两人身上穿的都是古代官服,而就在约莫一个月之前,他在泸州城也见识过两个身穿同样服饰的家伙。
陈琅不解,问道:“不知道两位城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小道的心境之中,两位一位是县城隍,一位是府城隍,不在铜仁当地掌管阴司秩序,只是当地阴阳秩序有乱,可还知道这是疏忽之手的大罪?”
那两个城隍老者也是一脸的苦笑,说道:“你这是我们二人愿意的吗?实属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