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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剑阁第二日,马超、郑度就统领三万大军一路南下去支援刘晔,只是还未赶到,刘晔已经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成都。
还不知情的刘辩、吕布、贾诩等人则继续坐镇广元城,把控住沿途关隘,让粮草源源不断运输而来,战事已经持续快两个月,整个川蜀之地已经开始出现粮荒。
驻守在阴平的高顺也完成战略防御,携大军来到广元。
广元城县衙府内,刘辩设宴款待着严颜和张任。经过几日营寨生活,严颜、张任看到汉军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更是战力不俗,若不是还考虑尊严问题,俩人早已想效力投军。
酒宴上吕布、贾诩、高顺、典韦神态自若,开心的饮酒作乐,轮番向严颜、张任敬酒。俩人作为俘虏,实在拘谨,只能强颜欢笑地应付着。酒宴正酣之际,一名禁卫进来呈报军报。
刘辩放下酒碗,拆开信封查看内容。看完军报,刘辩笑问严颜“严将军,到军营已经几日了?”
严颜恭敬起身回道“回禀陛下,罪将被俘虏五日了。”
“时间刚好,时间刚好。”刘辩说罢将书信交给禁卫,让其转呈严颜。
严颜接过信封,看完后愣在原地,信封也从手上滑落,心中悲愤、落寞、惋惜之情轮番涌现,五味杂陈。张任看着严颜表现暗感不妙,捡起信件查看,也愣在原地。信是成都来的,内容就简单两句“刘璋屠费、张、孟、阮氏族,开城投诚!”
刘辩端起一碗满酒来到严颜、张任面前“两位将军,朕已赢得赌注,还请两位将军能协助朕匡扶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严颜、张任对视一眼,俩人端起酒杯,跪地羞愧地说道“罪将惶恐,陛下不计前嫌,臣等愿效犬马之劳。”
刘辩扶起俩人,三人碰杯一饮而尽。刘辩笑道“得二位将军,乃朕之幸事。”吕布、贾诩等人也纷纷端杯上前恭贺。
已经是自己人,大家也就彻底放开痛饮,酒宴进入高潮,高顺与张任甚至对弈剑舞,一片欢愉。
次日,广元大军兵分两路,刘辩、贾诩、典韦统领两万大军前往成都,着手受降事宜。吕布、严颜、张任则统领两万大军前去巴中,希望劝降刘瑁、吴懿等人。高顺则统御一万大军继续留守广元,守护入川道路。
巴中城内,粮草已然不足,高沛、杨怀为了确保军队需求,派兵强行搜刮干净城内百姓口粮,遇到反抗的直接就地斩杀。城中百姓只能啃食树皮、野草度日,已经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吴懿、刘瑁在城内巡视,望着满城饿殍,心痛不已。刘瑁看着一个小女孩,哭泣着摇晃已经饿死的母亲,问道“吴将军,此战的意义何在?我们战斗不是为了保卫他们吗?”
吴懿扫视着四周,叹息道“臣也不知道。说真的,战争打到现在,汉军做的远比我们好。听说汉军每拿下一处县郡,都会给百姓安置发粮,当地很快就恢复了生产秩序。”
刘瑁抱起哭泣的小女孩,安抚起来。惊恐的小女孩躺在刘瑁宽慰、温暖的怀抱中,情绪渐渐平稳,最后竟依偎在刘瑁怀中睡着。
刘瑁看着小女孩,坚定说道“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家父曾经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需要他们的森森白骨给我筑台,我宁愿不要。”刘瑁转身望向吴懿自嘲道“吴将军,我是不是很没出息?难怪父亲不将益州交给我。”
“公子仁义,何尝不是益州百姓之福。”吴懿警觉地观察周边,小声问道“那公子,你真的决定了吗?”
“丢了基业,亏欠父亲的,等去到阴间,我自去向他老人家谢罪。不能再折腾川蜀百姓了,粮草饥荒不是巴中一郡问题。打不退汉军,再这么消耗下去,整个川蜀将断粮,到时会是人间地狱。”刘瑁说道。
“在下明白了。”吴懿答道。
夜晚,吴懿邀请高沛、杨怀到营酒宴,说在巴中郡府地窖内发现几坛陈酿,邀请品尝。因为粮草紧缺,多日未喝到美酒的高沛、杨怀悻然赴宴。酒宴上俩人端酒豪饮,全然未想到城内还在挨饿的百姓。待俩人醉酒正酣之际,吴懿怒摔手中酒碗,营寨外的兵卒冲入帐内将高沛、杨怀拿下。
被捆住的高沛怒骂道“吴懿,你要造反吗?为何捉拿我等。”
“为了巴中百姓!”说罢,吴懿抽出宝剑,将高沛、杨怀俩人当场斩杀,割下人头,赶去见刘瑁。
刘瑁正在郡府卧房内,为已经熟睡的小女孩摇着蒲扇。吴懿推门进屋,刘瑁忙做静言动作,俩人来到屋外,吴懿汇报道“公子,已经将高沛、杨怀拿下了。”刘瑁欣慰点头,唤来婢女照看小女孩。自己与吴懿赶往高沛、杨怀的军营。
刘瑁、吴懿赶到时,高沛、杨怀的兵卒正与吴懿大军对峙,两边大战一触即发。刘瑁打马走到两军中间,将高沛、杨怀人头扔到地上,高声喊道“高沛、杨怀为将不仁,罔顾百姓死活。我等战斗是为了什么?是饿死自己的妻儿子女、父老兄弟吗?我刘瑁,为川蜀百姓,决定归降,不服者,自可现在杀我。从令者,速速放下武器,不要再自相残杀。”
高沛、杨怀部将面面相觑,其实他们内心也早就不齿高沛等人作为。最终一个声音高喊道“愿追随公子。”紧接着一声声响应,众人放下武器言和。
刘瑁欣慰说道“现在打开粮仓,熬煮稀饭,分发给城内百姓。”当天夜里,巴中城内粥香四溢,刘瑁、吴懿带着众兵卒上街分发浓粥。
第二日巴中城头,刘瑁、吴懿城头喊话张绣、张盛一见。谁知来的不止张绣、张盛俩人,吕布、严颜、张任也出现在队列当中。
刘瑁看到严颜,失望说道“严将军,你也弃了我们的川蜀吗?”
严颜羞愧,惭愧地低下头。张任为严将军打抱不平道“非严将军舍弃川蜀,而是刘璋先舍弃了我等,我们在剑阁舍身忘死,然而成都早已投降。”说罢,张任将盖有州牧印的归降信射向城头。
刘瑁颤抖地端着书信,反复观看,短短几句话,刘瑁仿佛读不懂般。最终,平复下心情的刘瑁,对着严颜拱手致歉“在下错怪严将军了,是我们刘家亏对将军。”
严颜泪眼婆娑,劝道“公子,降了吧。少帝仁厚,又礼贤下士,是难得的明主也。”
刘瑁点头说道“好好好,能让严将军夸赞,想必是个智勇仁德之君。那川蜀交还于他,我也无憾矣。”
刘瑁对着吕布喊道“方天画戟、赤兔马,想必在下就是本次汉军主帅吕布将军吧?真是好生俊朗。”吕布拱手示意,算是承认身份。刘瑁拱手回敬“请问将军,将如何对待郡内百姓?”
吕布已经看出刘瑁死志,念其还算是有担当之人,说道“公子若随我去见陛下,满城百姓皆性命无忧,我等供给粮草随后就到,定安置妥当。若公子不愿见陛下,在下就屠尽这郡内百姓。”
吕布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率先反应过来的严颜感激地看着吕布,眼中尽是感激之情。刘瑁身旁的吴懿也领悟其中意思,忙递台阶劝慰道“公子,为了郡中川蜀百姓,你就去见下陛下吧。”
刘瑁苦笑摇头,解下铠甲,从城头丢下宝剑,说道“罪臣刘瑁,愿归降朝廷。”吴懿等人也听命弃了兵甲,打开城门归降。
至此,川蜀主力共计八万大军都归降朝廷,吕布留下张绣收编巴中,命张盛统军返回汉中,自己带着大军与严颜、张任护送着刘瑁前往成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