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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蔓兰凝视他,“阿准,你是想护短?”
贺京准:“那是护不了一点点的,我早想揍她了。”
江宝瓷:“”
“不过大伯母来得正好,”贺京准下巴一扬,“给大伯母搬张椅子,再把院门关上。”
红红和火火立刻上前,一个去关院门,一个提了张椅子给欧阳蔓兰。
不知他想干什么,且贺家的人多少都了解这位爷的脾性,谁不知道他犯病起来跟个疯子一样,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有人眼里已经开始浮现惊惶。
欧阳蔓兰冷脸:“你想干什么?”
“大伯母你坐,”贺京准靠着椅背,神态自如,“您帮您家孩子做主,我帮我家孩子做主,但有错的话,谁也别偏袒自己孩子,行吗?”
“”
到这里,红红重新进屋,又很快出来。
只是她手里牵了条狗。
是兰可。
兰可精神不大好,一出来就趴到贺京准腿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贺京准身子侧弯,手掌抚了下它脑袋,不疾不徐道:“兽医来看过了,兰可身上一共65道不明显的针孔,听说,它是贺茹妹妹从兰家带过来玩的。”
“”欧阳蔓兰眯眼,“你想说什么。”
贺京准就着这姿态抬睫,跟她对视:“我老婆喜欢用玉兰味的沐浴露,贺茹妹妹便朝兰可喷玉兰味的香水,喷一次,扎兰可五针,再喷一次,再扎五针,直到它产生应激,一闻到玉兰味就会发狂咬人。”
一旁的人遽然变了脸色。
好歹毒、好隐晦的手段。
院中一株广玉兰高大茂盛,遮住秋老虎的燥热。
贺茹捂着出血的鼻子,慌张抽泣:“我没有,不是我,我就带它玩了会,凭什么冤枉我?”
“那天佣人只告诉我,我老婆用箱子打了兰可,”贺京准说,“我问为什么,我老婆难道是喜欢没事找事的人?但佣人一口咬定是我老婆讨厌狗,讨厌兰可。”
说到这,贺京准哂笑:“这佣人可是您从欧阳家带来的。”
欧阳蔓兰满脸肃色:“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指不定是她胡乱攀咬,也或者,是宝瓷太不像话,连佣人都看不惯了。”
贺京准啧了声:“那佣人胡扯的本事,跟大伯母您如出一辙,真不愧是欧阳家出来的。”
“”欧阳蔓兰从未遭过这样的羞辱,“你混账!”
贺京准眉弓稍抬:“别急着骂,更混的在后面呢。”
说着,他拍拍手,火火牵了两条狼狗出来。
“我老婆遭的罪,”贺京准悠悠道,“就让贺茹妹妹也遭一遭吧。”
贺茹大惊失色,连忙躲到欧阳蔓兰身边:“妈,妈,你救我!”
这两条狼狗眼睛都是红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地滚着急迫,不撕她几块肉都不能罢休。
欧阳蔓兰咬牙,让佣人上前拦住:“你别太荒唐!”
“我以为,是非对错,大家心里都有杆秤,”贺京准轻哂,“可眼下瞧来,大伯母和贺茹妹妹显然不讲理,错都是别人的,那我也只能不跟您讲理了。”
这暗含杀机的话一出,火火手里的绳子骤然松开,两条狼狗闻着味,直奔贺茹而去。
院里一道刺耳尖叫,欧阳蔓兰再不复豪门贵妇的淡定,身子被贺茹扯的团团转,慌张到大喊:“拉住它,都死人吗!给我拦住它们!”
两条狼狗站起来跟成年人一样高,这些人明显抵挡不住。
看见处在撕咬中心的贺茹母女,江宝瓷嘴巴微张,眼里不知何时浮上涟漪。
她跟贺茹不对付,但到底没见过这样凶残、直给的场面,而她挽着的男人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抚着兰可脑袋,连眼都不曾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