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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两位身份原因,白芷不敢有任何怠慢,她发挥嘴甜功力哄的主厨眉开眼笑答应她先做晏卿尘和慕白敛那一桌菜,上齐全部菜肴的时间愣是比其他桌快了一刻钟。
两人也确实像慕白敛所说是来吃饭的,期间并未再呼唤白芷过去招呼他们,直到一桌菜和一壶酒被全部下腹,这才唤了她过去。
慕白敛十分熟稔地从晏卿尘腰间扯下钱袋,在里面掏出一锭银子潇洒地抛给了白芷。
“喏,饭钱,多的就是赏你的。”
白芷把那银锭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货币还没有太多接触,手中银子依照重量估量,约莫有个一斤左右,一斤银子那就是十两,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道谢。
晏卿尘对于慕白敛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瞪了他一眼,便将钱袋拿了回去重新在腰间系好。
“你这是又犯了什么事被扣了月钱?”
慕白敛看了眼站在一旁也是满脸好奇的白芷,尴尬的挠了挠头。
“老头前几天回家不知道抽什么风,把我一通臭骂,还硬逼我跟他对打,他那一身蛮力我哪里受得了,不过三十招我就败下阵来,明明我都已经投降了,他还不依不饶,我腿疼了整整三天。”
说到这里,慕白敛神色愤懑,然而很快又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气不过就跑过去给我娘告状,说他去了添香阁喝花酒,还点了头牌陪酒我娘当晚就把他赶出了房门,第二天老头就知道了这件事,好在我娘护着我没再让他没打成,但也扣了我足足两个月的月钱。”
白芷咬住下唇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好奇问道:“所以,令尊真的在添香阁喝了花酒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我不过是为了报复他,故意说的。”慕白敛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看样子是对他爹的遭遇还带有点沾沾自喜。
白芷不由得咋舌,你这还真是爹爹的好大儿啊。
晏卿尘已经见怪不怪了,骂了两句活该,懒得再看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馆。
慕白敛忙叫了两声等等我,也快步追了上去,他后面两个月都要靠晏哥和文哲接济了,可得跟紧了。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白芷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把桌子收拾了干净。
直至亥时中,酒馆打了烊,白芷和叶言良以及其他小厮一起把酒馆内全都拾掇了一遍,这才能歇息下来。
而此时也到了宵禁时刻,由城门那边隐约传来了阵阵鼓声。
叶三娘朝两人走了过来:“小止,今天可还适应?”
白芷忙点头应答:“能适应。”
见他脸上确没有一丝不愿,叶三娘这才放心下来,她也就两人来时那一会在酒馆内,后来因有其他事耽误被叫走了,直至打了烊才回来。虽刚开始见白芷细心沉稳能应付得过来,可酒馆的工作毕竟劳累,也怕小郎君身体受不了。
“姑姑,你刚不在,那是没看见白兄把那些客人都哄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简直是舌灿莲花。”叶言良在自家长辈面前,性子活跃了不少,都能开始调侃人了。
白芷颇为自得的扬起下巴,得意的小模样看着就讨喜。
“那也不看看是谁,姑姑,您明日且瞧着吧。”
三人又说笑了几句,叶三娘就吩咐叶言良带带着去后院住处歇息,明日辰时中继续上工。
白芷担心要跟一堆男子同住一间房,虽然她内里有现代人的灵魂,较为开放,但还是不想同一群臭烘烘的男人住在一间屋子。
好在叶三娘对这位侄子还算好,为他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屋内陈设齐全,除了里面有一张大床外,靠窗还有一张软榻,完全够一个人睡。
白芷推脱自己不喜和别人同床而卧,自顾自的抱了一床被子在软榻上,简单的洗漱之后,舒服的躺在了软榻上,也因晚上消耗太多,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报晓鸡的打鸣声响彻后院,当然也叫醒了靠窗睡的白芷。
按照往常白芷的起床气来说,她非得在床上滚两圈骂骂咧咧两句,不过想着今日正是赚钱的好时候,她一个挺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拖沓地站起身穿上外衣,推开门站在后院中伸懒腰。
现下还是初春时节,日出较晚,如今天才微亮,约莫应该是五六点左右,也就是卯时,距离上工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没有耽误赶紧出去觅食吃了碗馄饨,顺便带了两份给叶三娘和叶言良。
辰时中,这间酒馆开店营业。
因着今日是开放夜市地日子,叶三娘除上午出门备货,叫着拉货郎拉了一车货之后,就一直呆在酒馆内,她终于见识到了昨日自家侄子所说的舌灿莲花是什么意思了。
白芷这具身体的皮囊生的是极好,她原本前三个月的艰辛赶路脸因此干瘪蜡黄,这几日在书院养回来了些,恢复了原本的清丽秀美。
有这么一个好看又热情的小郎君招呼,并且那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句句都夸在了他们的心坎上,那些食客原本没想点多余的吃食,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的点了小郎君一并推荐的吃食和酒,竟也不知不觉的吃完了。
而且白芷不仅是在店内招呼客人,她还会在店内人流变少时在店外招揽客人,虽临近几家店也有同样的手段,但架不住白芷能豁得出去,又招揽了不少客人进酒馆。
就这样只白日里的进账就要同之前开放夜市时差不多了,这下叶三娘是彻底相信白芷之前的话了。
店内其他小二见白芷这般模样,也找叶三娘打听了缘由,不由得也起心动念和她商量能否也给予分成,白芷效果在前,能给酒馆带来收益,叶三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可他们只表面上看见白芷不停的热情夸人,没瞧见她是先观察来客行为,再对症下药,而那些小二们只堪堪学个表面的不管什么人都夸人家好看,衣服好看,脾气好之类的,除偶尔歪打正着之外,也吃了不少闭门羹。
一直忙到了寅时,也就是凌晨三四点,西市才彻底归于平静,这间酒馆也总算送走了最后一个醉酒大汉关了门打了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