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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老房子的翻修彻底完工了。验收完之后,找了家政公司,将翻新后的老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干净。替换下的老家具统统被陈默,一股脑的卖给了旧货上门回收。虽说是老房子,经过重新这么一修缮,全然变了个样子。
那独门独院的安逸,再配上雅致的装饰,就老陈家的这座祖宅,在陈默此时看来,给多少钱都不带换的。那国本的土地,可比七十年产权的群居房,可稳妥的太多了。陈东升与老妈吴敏霞见了,也都是眼前一亮。
丫丫在院子内的秋千上,欢乐荡漾的小模样,可谓是撒了花。小丫头直接扬言,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游乐场。
反正都是自己家,无论是父母,亦或是姐姐一家,想怎么住、那还不是随意的很嘛。完工后的第三天,待家人的新鲜劲也过的差不多了,陈默独自关闭了老房子的大门。留“大花”看门后,自己进入到布置一新的书房中,铺平了一张硕大的宣纸在桌案上。请出“翠毫”,调出手机里早已选好的“聚宝盆”图片,开始了他的“造神器”之作。
看似简单的器型,一旦真到付之于行动时,就变得有些无从下笔了。引墨入笔尖后,陈默就那么举着“翠毫”,站在桌案前瞪眼久久不敢下笔。
这“翠毫”的神奇之处,就是作画成实物。落笔显奇功,可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因此,他这笔一下去,就必然无法停止。无论最后画成了个什么,最终也只能欣然接受。由于不是金元宝,所施展的次数,同样也是个未知。
在这种多方复杂性心理的驱使下,陈默的紧张,也就可想而知了。这也再一次的,让陈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回去学一下丹青才行。这种手没准头的日子,可是让他既感到对不起“翠毫”,又觉得自己以往的日子算是白活了。
反复做了无数个深呼吸,尽管心中仍旧没有做好准备,可在如何迟疑,也必须要落笔试一把才行。就在他两条腿因为铆劲过度,而逐渐颤抖之时,他总算将心一横,咬着牙、硬着头皮,下了笔。
笔锋下落、墨入宣纸,眼观图片,心随眼而动。在这种聚精会神之下,还真就让他将作画时的模样,做了个形似。
倘若此时有外人在场的话,保不齐就会被陈默此时专注的模样,给吸引了眼球。再配上此时他那有模有样的架势,八成都会暗挑大拇指,脱口赞一句:“像是那么回事!”
像、和是,它本身就不可同日而语。的确,全身心投入到临摹当中的陈默,确实做到了神似。可那惨不忍睹的画功,根本就不是一句像能弥补的。
看似简单的图形,在陈默全神贯注的描绘下,愣是将原本圆润的聚宝盆,给描绘成减肥后、造型走了样的“玉净瓶”。图片上那宽大的盆口,被陈默画的是既窄、又难看。等将所谓的“聚宝盆”给完完全全画完后,他直起腰身,低头去看时。自己都不禁大嘴一撇,嘟囔着自嘲的骂了句:“我靠,我这画的那是什么聚宝盆啊,这不小时候老妈给我接尿用的痰盂嘛!”
这个形容,可谓是给对当下他所画出来的图形一个,极为贴切的评价。图片上那饱满又古朴的“聚宝盆”,被他描绘的是既高、又窄,而且还有些线条走形,说是接尿用的痰盂,都算是丑化了痰盂本身的特殊美感。
咧着嘴,低头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画,陈默不禁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喉咙后,无奈的嘀咕道:“行吧 !画都画完了,在不满意,也改不了了。样子是难看了点,希望显现实物后的功效,能强大些就成啊!”
摇头苦笑着,他将“翠毫”给安置回了皮套之中。跨于腋下后,抱着膀子、皱着眉头,静静的等着神奇一幕的再次呈现。
墨汁入纸,宣纸那特殊的吸附性,将图案的痕迹,逐渐扩充的越发圆润了一些。也就在某一个瞬间,略微有些泛黄的宣纸上,淡金色的光芒一闪,随后,一尊二十厘米左右高,大肚、收口、一尺半见圆,筒体成暗金色,隐约间还流淌着丝丝金光的容器,就从宣纸上闪现了出来。
这尊容器,虽说外形的确像极了痰盂。但相比于陈默画的画来说,却要好看的多。尽管器型有些不伦不类的怪异,可总体而言,还算说得过去。
“嘿嘿······这东西,貌似也不是那么太难看哈······”围着所谓的“聚宝盆”转悠了一圈,陈默呲着牙嘀咕了一句。
就自己的那差到了极点的画功而言,显现后的容器能有这样的形态,让他感到了极为的不易。反正东西是出自他的手,即便难看了一些,他自己也只能欣然接受了。好不好看先放在一边,只要“聚宝盆”的功能强大,外形如何,倒也不是那么过太重要。毕竟,用的人终究是自己,又不可能拿出去供给别人欣赏。
自我安慰了一番后,陈默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一下,这个亲手描绘出来的“聚宝盆”,到底能有多么神奇的功效。
他将从老妈处,借来的一枚前几天才打好金戒指,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面前的容器里。随后,就那么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好奇,眼巴巴的等着“聚宝盆”大发神威。
按照陈默意识里认知的聚宝盆,应该是丢进去什么,瞬间就能复制出满满一盆的原物。而拥有那样的神迹,才算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聚宝盆”。金戒指,他是丢进去了。人、也趴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宛如痰盂般的“聚宝盆”,等待着创造奇迹。
可时间一分一秒快速而过,足足等了得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痰盂造型的“聚宝盆”内,别说复刻满满一盆了,就连一变二的成果,都没有。
“哎?·······不是,这······这难道失败啦?不应该啊,这完全不科学啊!”咬着指甲盖、紧皱眉头的陈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着。见“聚宝盆”始终没有任何复刻的迹象,一丝失望与疑惑,逐渐让陈默陷入到了苦思冥想当中。
又等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那安稳如常的“聚宝盆”内,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失败品三个字,已经算是铁板钉钉了。有些感觉泄气的陈默,气呼呼的伸手,从“聚宝盆”里,将老妈的那枚戒指,给拿了出来。
揣进内兜后,拎起面前的痰盂,十分不爽的嘟囔道:“就说哥们的画功不怎么滴吧,也不至于连点功效都没有吧!哎,真晦气·······”嘴中骂着,他一把将手中的“痰盂”,倒扣在了桌面上,还用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正当他准备转身出门时,原本那倒扣着的“痰盂”处,突然发出了“当啷”的一声闷响。声音不大,但分量一听就不轻。已经转过身的陈默,疑惑的止住了身形。歪着脑袋,看着被倒扣在桌面上的“痰盂”。迟疑着,他伸手将痰盂给拿了开来。
“痰盂”被掀开,原本空空如也的宣纸上,赫然躺着一枚黄澄澄的金戒指。那金戒指的外形、大小、纹缕,完全和之前陈默丢进去的那一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