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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书房
裴稚突然的靠近让顾南恩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两步,又偷瞄了一眼白莲莲的方向,确认她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
又想起方才裴稚的问话,生怕他误会自己毁了他的画,毕竟前世她没少做这种事,摆着手赶忙解释,“是我拿了你的画,不过是因为要给你布置书房用的。”
“书房?”裴稚愕然。
他在顾家身份特殊,又不受主人待见,纵有鸿鹄之志,也只能隐忍待发。能有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已是一大幸事,更别提书房了。
顾南恩点头,“你常常看书到深夜,如此用功,是想考取功名吧。这屋子虽不妨碍你苦读,可丫鬟仆人闹来闹去,毕竟嘈杂,我让下人收拾了一间东院的偏房,那里人少安静,不会吵到你念书。”
更重要的是,不会有人打扰到白莲莲和你的红袖添香之情!
顾南恩默默吐槽了一句,继续说道,“我拿你的字画,可是为了给你布置书房用的,没想着毁了你的画!”
裴稚一时有些感动,大婚之后,顾南恩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他本以为顾南恩是不在意他的,没想到她竟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少女面容娇俏,虽有骄纵之态,在裴稚眼中,却平添了几分可爱,面上不由带出几分笑意。
白莲莲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了起来,“我家少年无权无势,不得已入赘顾府,做了顾家的姑爷,能得顾小姐如此看重,命下人收拾书房,真是我家少爷的福气,奴婢替少爷谢谢顾小姐!”说完蹲身行了一个谢礼。顾南恩茫然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受了她的礼。
李晟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侄女的蠢样,剑眉微蹙,厉声喝道,“哪儿来的婢子!如此不懂规矩!裴稚与南恩交谈,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婢子插嘴!还要替裴稚谢谢南恩?你哪儿来的脸面!不知尊卑的东西!掌嘴!”
顾南恩顾不上看裴稚的脸色,赶忙阻拦,“舅舅不可!这丫鬟虽说不懂规矩,可到底是裴稚身边的老人,您若是现在处置了她……”
余下的话在李晟的怒目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怒气冲冲地李晟,单手拎起哭闹不止的景安,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终于保得白莲莲无事,顾南恩松了口气,白莲莲可不能在顾府出事,更不能在舅舅手底下出事,否则裴稚记恨上舅舅和顾家,可如何是好!裴稚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直到李晟离开后,他才对着顾南恩深鞠一躬,“谢谢!今日若不是你,莲莲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我晓得今日之事是她的错,她不该在你我交谈时插嘴,只是她毕竟是陪我从小长到大的,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如何?”
顾南恩爽朗一笑,“好啊!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教她,不然再在长辈面前坏了规矩,只怕我也拦不住了!”
待二人离开,望月愤愤不平道,“小姐,你作甚要为那白莲莲说话,她对姑爷就是不怀好意!”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本就打算纳了她给姑爷做妾的,又何须再计较这些。”
“小姐!那可是姑爷,是您的夫君啊!”望月一时愤恨,口中的话不多思索,便脱口而出,“就算您要给姑爷纳妾,也不该是那白莲莲,应该选您身边的丫头纳给姑爷呀,这样她的卖身契在您手里攥着,才能翻不出风浪来!”
顾南恩诧异地撇了她一眼,“真是想不到,我们家望月竟然也有这些思虑呀!”说罢摇了摇头,“就算把府里的丫头塞给姑爷做妾,你觉得他们能抢过白莲莲在姑爷心中的地位吗?既然要给裴稚纳妾,倒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直接把那白莲莲给了他。”
“小姐,您这是养虎为患!姑爷对白莲莲本就看重,您又把她抬为姨娘,到时候姑爷心里,可还能有半分您的位置?”
顾南恩自嘲一笑,“他现在心中,也没有我的半分位置啊!”
望月眼见实在劝不听她,赌气出去了。
顾南恩倚在窗前,仰头望见晚霞漫天,真心企盼着,府中的人不要再找裴稚和白莲莲的麻烦,就让白莲莲陪着裴稚考上状元,当上百官之首的首辅大人,自己再适时退步,将正室的位置让给白莲莲,陪在父亲母亲的膝下,给他们养老送终。
这是她重生之后,唯一的奢望了。
自从有了书房之后,裴稚和白莲莲便日日泡在书房中,连每日三餐都是望月从厨房取了,送进书房,虽说一个坐在书案前看书,一个候在一边,时不时倒茶水或添点木炭,很是规矩。
但府中还是起了流言,说二人孤男寡女在书房,白莲莲说不定早就爬上了裴稚的床,不然裴稚怎会如此袒护白莲莲?
下人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差连日子都掐算出来了。
顾南恩在府中骄横得很,没人敢跑到她面前来说这些脏话。
望月常往两人书房里送饭,这些话不止听到了一两回,甚至有些长舌的妇人,还打听到了她这里,每每都让望月听得羞燥不已,满面通红。
她本想将此事禀告顾南恩,可一想到顾南恩当初信誓旦旦,要将白莲莲纳给姑爷做妾,便作罢了。
裴稚白莲莲二人每日不出房门,顾南恩也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担心他们二人被府中的人欺负,顿时就闲了下来。
出府逛了半月有余,便再也提不起兴趣,每日里闲来无事,便到茶楼里听书,这日忽然听着说书人讲了一出商界奇娘子的评书,说这王家巨富,却只得两个女儿,将大女儿嫁出去之后,给小女儿找了个入赘夫君。
这小女儿在经商方面很有一手,却在感情这块并不上手,听信他人说这入赘的夫君有意想夺取王家财产,并开始堤防他,有时心情烦躁还会对他打骂。
渐渐的,男人在王府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连个下人都不如。
男人忍辱负重,考取功名,回来后不念及半点夫妻情谊,以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王家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