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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要求来得嘛大少爷。”谢一挽了个剑花，笑意盈盈。
“我那是……！”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只狠狠剜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活像谢一倒欠了他八百两银子。
谢一可不吃这套。
短剑归鞘，她抱臂前倾，腰间锦囊随着动作晃荡，“你就算把十二生肖叫声都学一遍，欠款也不会少一个子。”
东野寒江被噎得说不出话，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
不过谢一也不需要他承认就是了。
心下郁闷，没忍住又瞪了她一眼，目光掠过她腰间锦囊时却骤然凝住。
谢一察觉到他的视线，顺着低头看去，将锦囊从腰间解下，蹙眉思索这物件的来历。
十年光阴流转，她早已记不清这是东野暮云当年所赠之物了。
毕竟干她这行，记忆要是太好的话容易疯，像她这样健忘，但忘的又不多的就是刚刚好啊。
见他似乎认识，便提溜至他眼前，“你认得这个？”
东野寒江凑近端详片刻，轻声道：“认得一半。”
“嗯？”
听到她质疑，他又忙不迭改口，“七八分吧。”
其实是让他说说那一半的谢一：……随便吧，反正不是啥坏事。
“那你说说看。”
“这个是东野家的标志”，指了指上面精致繁琐的纹理，迟疑地停在某处，“这个……我不太确定。”
她顺着他的指尖望去，那颗突兀如ps的苹果纹路，蓦地让她想起东野暮云随身携带的那枚果核。
正当谢一沉思他是不是苹果激推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东野寒江再度开口：“我倒听过一桩旧事，只是不知真假。”
“那多半是真的了。”
“为什么？”
“别管，你先说。”
东野寒江轻咳两声，眼珠滴溜溜一转，故作扭捏道：“这个事涉及一点我们家族秘辛，就这么轻易道来……”
谢一单手叉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东野寒江重重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自有妙计。”
心下却暗自嘀咕：「其实是小时候好奇家主模样，想偷溜去瞧个新鲜，结果误闯了人家浴池。躲在假山后头整整四个时辰，腿都麻了才脱身。」
虽说没见着正主，倒是在假山前头听见两个侍女嚼舌根。
不过再没听过那个嗓音的侍女出现就是了。
思绪回笼，看着眼前神情始终如一的人，竟一时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是吗？”谢一将锦囊抛了抛，语气听不出好坏，“那看来……你知晓秘密的方式，本身也是个秘密呢。”
似乎没料到会被猜中，东野寒江表情空白一瞬，又听她轻笑补了一句，“你也不想被家主知道，你知道家主的秘密吧。”
原本是诈他的，没成想这小子这么藏不住事——也是，一个为了梦想就和家里说拜拜的大少爷，能有什么心眼。
他有些犹豫的抿了抿唇，毕竟这个确实事关家主，即便得知的方法不光彩，但也不代表这能够轻易外传，毕竟这个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先前的惺惺作态，也是想暗示她这个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他拖拖拉拉不肯说，谢一也没了兴致，转身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自己去找令尊。”
小腿一紧，身后突然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其实……家主是个断袖！”
？
！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