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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清此刻自己床边站着的人的时候，胸口顿时剧烈起伏。
“云玖！”她发出了一声嘶喊，“你还敢来看我？你有什么脸过来看我？”
云玖不急不恼，从一旁扯过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腿长在我身上，我可不就是想来就来咯！”
她说着，用一种充满同情的眼神瞅着冯雨瑶。
“不过你可就不一样了！没有腿，想去哪儿都不方便！”
冯雨瑶气得两只手死死抓住身侧的床单，咬牙切齿：“云玖，你真是太歹毒了！”
云玖眯眼一笑：“歹毒？这个词儿我喜欢！”
“不过说我歹毒之前，你先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四年里，你们一家人对我做过什么？”
冯雨瑶眸子冒火，死死瞪着云玖。
云玖不慌不忙，把小板凳往前挪了挪。
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奶奶林英是我做法拘鬼掐死的。你爹妈也是同时吓疯的。”
“而你跟踪我进小巷，也是我安排的。那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而那个巷子是附近人们集中烧纸的地方。”
“我故意引你进去，让你撞鬼，本来计划是让你也变成傻子。不过你的两个叔叔真是神助攻，竟然开车撞了你！”
云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跟朋友聊天气一般自然。
而床上的冯雨瑶此刻已经气得身子抖成了筛子。
“云玖！你这个混蛋！”
她叫着，身手想去抓云玖的头发。
不过云玖只稍微往后闪了闪身子，冯雨瑶的手就落空了。
在半空中挥舞着，什么也抓不到。
云玖看着她逐渐扭曲的脸，笑容越来越灿烂。
“你过来！让我撕了你！臭表子！”冯雨瑶嚎叫着，咒骂着。
周围好几个病人和家属都往这边投来了莫可名状的目光。
云玖朝大家抱歉地点了点头：“实在不好意思，她的情绪不太稳定！”
旁边的人们纷纷点头。
这些日子，他们可是知道冯雨瑶有多能折腾。
所以此刻倒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看着这个漂亮伶俐的小姑娘被病床上的疯子骂，他们都有些看不过去。
云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冯雨瑶，你安静一会儿吧！你也不想别人拿你当疯子看吧？”
“你爹妈已经疯了，难道你想去跟他们团聚？”
她说着，若有所思：“不过，也是啊，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嘛！”
“你知道吗，你的两个婶子已经不想再给你出医药费了。她们知道你是个无底洞。”
“你要是出院，能去哪儿呢？”
云玖抱起肩膀，眸子里满是笑意。
“你知道吗，我把李嫂和陈嫂都赶走了，你家别墅我一个人住着也没意思，我就给租出去了。”
“所以你要是出院，是没地方住的。要不，你也住精神病院去吧？那里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