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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就扔了。
给钱倒是大方，标准的嫖客。
谢怀琛没看到她的神情，以为她只是在闹别扭，重新拿起碗筷想让她多吃点。
“不想再看看镜湖的风景吗？你上次那么喜欢。以后很难看到了。”他温声轻哄，把一块鱼肉递到她嘴边。
沈鸢心思一转，现在已经出了翠云阁，那就是有机会逃走。
先把饭吃了，养养力气，然后再寻机会。
于是沈鸢主动乖巧地吃了起来，边吃边有气无力地提到：“砚之，我待会儿得回一趟翠云阁再出来。”
“为什么？需要什么我给你买。”
沈鸢想了想，还是用老借口：“我要回去吃避子药。”
她心情低落，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在谢怀琛眼中，她话语间仿佛带着几分伤心和不情愿。
谢怀琛为她布菜的动作顿了顿，眉间轻蹙，看着她的瞳孔变得深暗，沉声一问：“你想要孩子吗？”
沈鸢觉得脑子又转不动了。这话什么意思？
她疑惑又呆愣地望着谢怀琛。
谢怀琛抿了抿唇，神色似是在斟酌。
片刻后，他十分认真地说：“青荷，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要孩子。但你若想要，就别吃避子药了。我会照顾好你们。”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事不用着急，可以到京城再做决定。”
沈鸢脑子努力转了几圈，总算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兴奋地抓住他的手，激动得有些舌头打结：“砚之，你……你是说……你会带我一起走的，对吗？”
谢怀琛笑得无奈又宠溺，就是不说话。
沈鸢心里着急，虽然客人说的话不可信，可她总有种感觉，砚之不是一个会轻易做承诺的人，但他一旦开口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现在他就要走了，这个时候答应的话一定是真的。
“你快说话呀。”沈鸢急得眼角发红。
谢怀琛这会儿偏就起了坏心思，明天就会启程带她走了，这傻姑娘竟然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
他摸了摸她的脸，笑得有几分玩世不恭，眼眉一挑：“你猜猜？”
沈鸢气得想揍人，凶巴巴地咬着嘴唇瞪他一眼，然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委屈地说：“我猜你不会……”
谢怀琛嘴角抽了抽：“没对，你再猜？”
患得患失的沈鸢心里七上八下，扯住他的衣襟满含期待：“你会！是不是？”
谢怀琛继续一脸坏笑。
沈鸢急得抓狂，对着他一通锤：“你这个混蛋。”
“好了好了。那你还要吃避子药吗？”谢怀琛按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宠溺。
沈鸢收住手，自己拿了块点心吃起来，缓了缓心情才善解人意地说：“还是得吃。既然你说了现在不适合，我不想让你为难。”
开玩笑呢。我可不想当外室小妾，给你生孩子。
万一我成了侯府千金小姐，你说不定还配不上我哦。
哼！
这话轻飘飘的，却刺得谢怀琛心疼。
他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以后能有他的子嗣，不过这得尊重她的意愿。
“青荷，就算有了孩子，你也别害怕。”
沈鸢确定他会带自己走了，心情好得很，欢快地自己拿起筷子夹菜，嘴里嚼着美食美滋滋地回道：“砚之，你放心吧。我现在年纪尚小，不想生孩子。”
谢怀琛看着她倾身夹菜还有点颤颤巍巍的样子，想到她才不过碧玉年华。
虽说二人一开始只是尴尬的生意关系，自己银子也给够了，可此刻心中还是生出一股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