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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他，对夏宁，应该是痴念。
这一世的夏宁，对他显然是犯了嗔。
无论痴嗔，都是业火，不是那么好消解的，只能自己真正想明白了，才能真正走出来。
这个毒，他可解不了。
晃了晃脑袋强行把自己上辈子的白月光、从脑袋中赶出后，程实继续投入工作。
摆摆手换来了张文杰，程实开始发号施令。
“文杰，你们内容组这边，可以在遇见网刚开辟的果实团购版块，开个专题，邀请用户们，发帖分享使用果实团购的体验，也可以让大家伙儿提一提意见，集思广益嘛，那话怎么说来着——要相信群众的智慧。”
“当然，节奏还是要带一带的，前期你们多发一些引导分享的帖子，吹一吹果实团购商城的彩虹屁！”
“了解。”
张文杰点头领命。
他负责的内容组，现在做这些活儿，早就轻车熟路了，甚至已经总结出了固定的模板。
就是程实不给他讲具体怎么做，全程由他主导，他的思路，也会跟程实大差不差。
“老板，果实团购商城首日销售数据喜报的文案，我已经写好了，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张文杰前脚刚走，果实科技的头号笔杆子历飞雨就走了过来。
这位中文系的大才子，本来是张文杰近乎三顾茅庐的、从中文系挖过来的，是要当做内容部头号骨干培养的。
结果却被程实薅走了，变成了程某人的贴身秘书。
程实以前是说过“男秘书狗都不用”，但架不住历飞雨是真好用啊，所以他也“真香定律”了，狗就狗吧，他最喜欢狗。
程实浏览了一番，不由比起了大拇指，大才子就是大才子，何止是文采斐然、简直是文采斐然。
就是一个销售喜报，却不知道用了多少话术，营造出了促销活动马上截止、现在不下单、起码后悔三年的紧迫感。
程实看的嗷嗷快乐，心说自己这秘书、真他妈的营销鬼才。
这信手拈来的软文功底，这润物无声的煽动能力，谁能想到、历飞雨同学，是曾是在女神大赛时，非给李倩写“有种朴素的美”的那个愣头青？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曾经坚守文艺工作者职业操守的历飞雨同学，因为天天跟着程实厮混，早就被带歪到火星那旮旯了。
“整体我很满意，不过……有个地方，你得改改。”
“额，老板，哪里啊？”
历飞雨有些疑惑。
这个稿子，他可是来回推敲了三遍，自诩当年贾岛写诗，顶天也就这般了。
“果实团购商城上线首日，单量突破三千！”
程实用食指戳着这句话。
“这里不对，不是三千，而是三万。”
历飞雨更疑惑了：“老板，不可能，这个数据是南水学姐直接从后台拔下来给我的……”
程实摸着有些胡茬的下巴：“我不是说你把数据搞错了，而是说，咱们不该把真实数据发出去，应该做一些技术性调整，譬如——加个零什么的。”
“啊？老板，直接加十倍啊……这还能叫技术性调整？”
历飞雨瞠目结舌。
程实一阵正经的解释：“咱可不是在骗人，你想啊，用户们下单，基本都不会只卖一件商品吧，而是七八件合起来一起买，甚至好些个是一个宿舍、集体凑单，我们添个零呢，不过是把这些合并单给拆开了，让事情变成它该有的样子……这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对单量和销售量，做个小小的模糊化处理，这不就是技术性调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