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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看这些流动商贩很不爽。
占了他的地方，薅走了他的顾客，又不给他交租，哪有这般道理？
他想都给驱逐，程实给制止了。
一个城市每天晚上出来消费的人群，基本都是固定的，亿鑫这边人-流-量爆炸，势必意味着、附近其他小商圈被吸得很惨。
这些涌过来摆地摊的流动商贩，大概就是从这些小商圈过来的。
赶走了，别人一家老小吃什么？
蛋糕这么大，亿鑫和果实科技吃了大头，漏点出来，给这些小商小贩，那也是应有之意。
程实自诩是个狗资本家，其实在同类中，他算是比较有社会责任感的。
良心这玩意儿，他是有的——虽然不多。
说白了，真要把良心都给吃咯，他完全可以搞房地产和金融。
这两条赛道，比互联网赛道轻松不说，还更来钱。
没去搞，不就是觉着这两条赛道祸国殃民么。
很快——包身工程守信，牵着他家满脸高冷的大小姐，开始在亿鑫广场瞎逛。
今天的虞大小姐，穿着一件自带仙气的碎花洋裙，斜挎着一只普拉达的小皮包，脚踩水晶凉鞋，脚上则套着带有蕾丝花边的白色薄袜。
什么叫少女感，这就叫少女感。
嫩的哟，不用掐好像都能滴水。
虞白薇对栉鳞排列的地摊上面，摆着的许多小商品非常感兴趣。
像个好奇宝宝般，拉着程实，问这个、问那个。
“程实，他们家为什么有这么多车钥匙？”
“大小姐，这个其实是打火机。”
“程实，这里有美女证呀，我要不要去考一个？”
“长得丑的才需要考，你不需要，你只需要花一块钱的工本费，就能直接领。”
“唔……真的吗？”
“骗你干嘛——”
程实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钢镚，递给了老板，成功换取了一张美女证，塞给了虞白薇。
虞大小姐表情瞬间愉悦，小心翼翼塞进了自己的挎包。
“程实，我饿了。”
“那你想吃什么？”
“棉花糖。”
“……”
程实只得继续掏钱，给某位大小姐，买了一串有足足七种颜色的棉花糖。
像棉花糖这种满是糖精和色素的纯垃圾食品，程实一般是不让虞白薇吃的。
可谁让人家今天生日呢。
两人继续逛。
虞白薇边逛、边伸舌头，小猫喝水般、一下一下，舔着手里的棉花糖。
自己吃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往程实嘴巴里塞。
程实摇头表示不吃，她就硬塞。
结果没塞进程实嘴巴里，却搞得程实脸上全都是色素，看起来很是滑稽。
她却愉悦得不要不要。
丹凤眸里面、辉映着广场上璀璨的灯火，仿佛比天上的星辰都还要明灿。
走到一家摆满儿童玩具的流动摊位前，虞白薇走不动道了。
她指着一台自动投币的摇摇车。
造型卡通，还带闪光，伴随着“小朋友、快来一玩耍吧”的蛊惑咒语。
虞八岁同学扛不住诱惑，也是应有之意。
“想坐？”
“嗯！”
程实想了想——这似乎不是虞美人第一次想坐摇摇车。
好久前也有过一次，上学期刚开学那阵儿吧，逛学校外面的步行街。
不过被他“你是谁”、“谁是我”一堆忽悠后，最终没能坐成。
今天嘛——罢了，谁让虞大小姐过生日呢。
两分钟后，摇摇车传来了美妙又魔性的歌声。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容颜绝丽的少女，骑在摇摇车上，有节奏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