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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你孙总还怕担风险？你莽起来、比我这个愣头青还莽的好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砍掉亿鑫最赚钱的纯销业务，大刀阔斧搞改革，转型作综合服务商城。”
孙国强眼皮跳了一下：“程总，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
“肯定是在夸你啊——”
程实声音颇为低沉，带着莫大的蛊惑力，仿佛伊甸园中、那个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恶魔。
“孙总，说白了，咱俩都是一类人，天生就不是安生的，当然——这个不安生，是建立在做好充足准备的前提下。我还是那句话，孙总你有资源，有经验，我有流量，有思路，咱哥俩合作，这事儿就不可能不成！”
孙国强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旋转着酒杯，陷入了沉思——显然，他起码已经被程实说服了百分之八十。
马斯洛说过，人的最高需求是自我实现。
孙国强作为吃到时代红利的那一撮人，早在十年前就实现财富自由了，为什么还要可劲儿折腾呢。
单纯为了赚钱？
肯定不是啊。
他现在哪怕啥都不干了，光是收租、也是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
还愿意折腾，可不就如程实所言，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和尚摸得，我也摸得。
他孙国强也想登一登杀猪榜，没事儿就上新闻上报纸，真正意义上的光宗耀祖啊。
不过孙总深谙酒桌上不能做任何重要决定的道理，虽说已是满心意动，甚至给程实搞得热血沸腾，却也没直接答应。
他要等酒醒之后，再仔细踅摸一番，最好再跟他的左膀右臂、卫兰商和赵德汉量商量。
此时却是周大翔摸出了一张卡，递给了程实。
“程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额，周总，您这是干嘛呢？”
“程总，给您的策划费啊……”
“周总，这我可就不高兴，我给你想广告词和营销方案，可不是图钱啊……”
周大翔脸颊抽了抽。
“程总，您不图钱图啥啊？我老周糙汉子一个，又不是马晓玲，整不来那些骚活儿啊！”
“……”
于是程实的脸颊也跟着一起抽了。
“周总，我是真得批评你一下了，咱们都是蓉城商帮的会员，我还是常务理事，左副市长不说了么，咱们商帮成员得互帮互助，这话甚至还写进协会成立宣言里面的，岂能让其变成一句空话？”
“咳，程总，是我老周肤浅了，狭隘了……可，程总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老周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那其他老板知道了，不得天天戳我脊梁骨，说我老周不要逼脸？”
“周总，不都说了互帮互助么——”
程实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了一张a4纸。
“先前我帮你，现在就请周总，也惠顾一下？”
周大翔晃了晃脑袋，仔细看了起来。
发现这是遇见网刚推出来的、关于蓉城相关品牌的独家营销服务套餐。
从最低到最高，总共划分了五个档。
“……”
沉吟片刻后，周大翔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策划费才几个钱啊——好比他先前塞程实那张卡，也就二十万。
但是程实不要他的策划费，却要他购买遇见网的营销套餐，那就不是二十万能搞定了的。
仔细思量后，周大翔咬着牙、选了个总价值一百万的营销套餐。
却不是最高档次，而只是第三档。
上面还有第四档和第五档，分别是两百万和三百万——讲道理的话，抢银行都没这么凶残。
程老板再怎么膨胀、也没膨胀到，觉得眼目前遇见网能够提供的营销服务，能值这个价。
但是值不值的再说，首先咱得有啊。
出门在外，面子不都是靠自己装出来的。
还有就是，有两百万和三百万的档次摆在那里，前面的三个档次、三十万、五十万和一百万，是不是一下子就显得特别亲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