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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镜黎一步一步逼近着。
骨节鞭啪啪作响，透着浓浓的压迫力。
君梦灵魂飞魄散，小便差点失禁：“救命！救命！父皇！”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住手！顾镜黎！宋渊，你们夜闯后宫！疯了么？”
听到诚惠帝的呵斥声，宋渊缓缓回眸，冷声说道：“陛下，我们再抓朔日教的奸细。”
诚惠帝面色一白：“什么奸细？那是舒颜公主！”
顾镜黎昨日早上发了一场疯，现在又在这儿发疯，诚惠帝都快要疯了。
他越过了君璟承走入了屋内，屋内一片狼藉，顾镜黎提着骨节鞭站在床边上。
床上的母女二人吓得花容失色。
“顾镜黎！”诚惠帝呵斥了一声。
顾镜黎缓缓回眸，双目猩红：“陛下不如问一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好事情！”
“你什么意思！”诚惠帝冷眸说道。
君梦灵疯狂摇头：“父皇，我没有，我没有！”
顾镜黎把玩着骨节鞭，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前些日子打伤了华烨，公主上赶着绑了兰芷给赐子神炼护心丹救华烨的命，不是勾结邪教是什么？臣怀疑，公主就是先前将绣花鞋带入宫中，勾走小郡主的魂魄的人。”
君梦灵连忙摆手：“没有，父皇，儿臣没有勾结朔日教，儿臣只是想靠着兰芷，给儿臣换个儿子！儿臣只是想要个孩子！”
姜贵妃一听，脸色煞白，完了！
啪！
她抬手给了君梦灵一巴掌：“你也疯了么？”
顾镜黎嗤笑了一声，不怒反笑，问道：“贵妃娘娘不会想说公主也被鬼迷了心窍了吧？同样的话术，在我这儿，用两次可不行。”
姜贵妃死死握住了自己的手，咬着唇瓣说不出来话。
诚惠帝捕捉到了重点：“什么用兰芷换儿子？”
顾镜黎说：“当然是杀了君兰芷，和赐子神作交易，让赐子神给她生儿子的药了。”
诚惠帝瞳孔微缩。
顾镜黎补了一句：“公主从瑞王府，骗走兰芷，殴打兰芷，掐她的脖子，捂她的口鼻，最后用匕首刺入了兰芷的心脏。”
顾镜黎每说一句话，诚惠帝就颤抖一分，从前，他以为君梦灵只是顽劣，现在才发现，他的这个女儿，如此残忍，惨无人道！
君梦灵脸色惨白，花容失色，她吓坏了，喊道：“儿臣没有，儿臣没杀兰芷，儿臣只是把她交给了赐子神！”
君梦灵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便是死路一条。
顾镜黎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盯着她：“公主，马车上的血迹洗干净了么，杀人的匕首藏好了么？你的丫鬟封口了么？从前，她与你形影不离，今日怎么没看到人了？”
面对顾镜黎的逼问，君梦灵觉得头晕目眩，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喘不过来气，她用力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诚惠帝。
她说不出来话，否认不了，解释不了。
顾镜黎有理有据，而君梦灵却解释不了，是个人都知道真相了！
诚惠帝后退了半步：“你，你！畜生！”
君梦灵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地上，她跪在诚惠帝的面前，双手拽住了诚惠帝的袍子，喊道：“父皇，救救我，父皇救救我，不要杀我，哪怕把我贬为庶人，我出家，长伴青灯古佛，我也愿意啊，父皇！”
贵妃也扶着床，跪到了诚惠帝的面前：“陛下，梦灵还小，她知道错了！”
“这么小就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长大了还得了？岂不是要造反？”顾镜黎云淡风轻地开口。
“你！”姜贵妃一噎，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顾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