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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我那边吧，这里太脏了。”张启灵从染着血的床上抱起白元年，往隔壁走去。
将人放到自己床上，张启灵摸了摸白元年的颈肩处，那里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盘旋着的金龙图案，随着温度的降低，慢慢隐去。
“哎……”黑瞎子跟进来，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头，声音难得微弱起来。
“我对不起小年……我明明已经接受它了，是我太贪婪，是我害了他。”
张启灵摇了摇头，掖好白元年的被角。
“他身上……”张启灵又回忆了会，才开口。
“第一次，他为了救无邪，被愧冲撞，在水洞晕倒。”
“第二次，他救了大奎，没受任何伤，却无端吐血晕过去。”
“第三次，他为了救无邪，被箭射穿。”
“第四次，他救了胖子，结果自己被炸药炸到，撞在墙上。”
闻言，黑瞎子猛地抬起头，心里一阵错愕，头皮发麻：“你是说……”
张启灵点点头：“那些场景，以他的身手和实力，其实可以躲过，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些被救的人原本该受的伤，全都会转移到他身上。”
张启灵又转过头，摸着白元年眼尾快要消失的鳞纹：“他身上的血脉很特殊，也很强，按理来说不至于受伤这么重。”
“小年这体质……”黑瞎子猛然想到什么，和张启灵对视一眼，两人一瞬间达成共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应该对他没什么后续伤害吧。”
张启灵点点头，他能察觉出来白元年很有信心。
而且他之前追问过白元年，他的回答是：有因有果，但是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知道白元年没事，黑瞎子才放下心，回想起刚刚白元年的惨状，心脏又是一揪一揪的痛。
…………
白元年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屋子里没人，床头放着一杯水。
白元年端起水杯，缓解着嗓子的干涩，心想这次应该又是为了不被天道察觉反噬过来的伤害，不然以自己的实力，那东西刚爬过来就得死。
喝完了水，白元年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空间手串观察起来。
空间手串外表是檀木手串，珠子圆润，色泽深沉内敛，檀木特有的纹理细腻而神秘，散发着古朴而醇厚的气息。
轻轻摩挲，手感温润光滑，给人一种宁静而踏实的感觉。佩戴在腕间，还隐约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
恰在此时，张启灵走了进来。
“好些了吗？”见白元年醒来，张启灵微微松了一口气。
白元年点点头。血条低于百分之六会陷入昏迷，但同时恢复能力会大大加强，现在的他在别人看来可能很虚弱，但是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张启灵拿过杯子，续上水，又坐在一边，抿着嘴沉默。
白元年垂下眸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气氛一时无比怪异，白元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年醒了？”黑瞎子刚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地看了看一句话都不说的两人：“你俩这是怎么了？”
“我……”白元年抬头，却被黑瞎子打断。
“先吃饭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
饭桌上，黑瞎子给白元年夹了一筷子菜，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
白元年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们两个关心自己，昏迷的这几天，这两人明显没睡好，胡子都冒出了茬。
但是自己的情况实在是没法说实话，只能挑挑拣拣，让他们不那么担心。
白元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知道我可以解决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