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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澜和顾长安分开之后,倒也没有再停留在外面,毕竟今日出来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一回侯府先去给秦赵氏请安。
太夫人并未见她,而是让身边的袁嬷嬷出来说了一声,自己乏了让她回自个的繁荣院子。
“大小姐,来的真的是不巧,刚刚太夫人才去歇下,待太夫人醒来,老奴定会跟太夫人回禀一声,说大小姐来过了。”袁嬷嬷很是诚实的对着秦文澜说道。
“有劳嬷嬷。”秦文澜点头离开。
袁嬷嬷看着她的背影,想着人真是不能小看,谁曾想到大小姐还有这一番造化。
这些年整个侯府里面就没有人能够想起这一号人过,却原来一切皆有定数。
秦文澜回了自己的繁荣院子更衣洗漱,换上一身家居服就去了书房。
海棠端了茶进来,开口说道:“小姐,还是先喝一口茶水再去忙吧!”
秦文澜头也不抬随口说了一句,“先放着吧,待会儿再喝。”
“那小姐待会儿可别又忙忘了才好。”海棠嘀咕道。
海棠一边说话,一边已经收拾好离开了。
秦文澜专心致志的伏在书桌上面写写画画,秦锦玉从外面走来,见她一副很是投入的模样,笑道:“你倒是会躲懒,人家那边都愁脱头了。”
秦锦玉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如今有了秦文澜这个还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在,她哪能不经常来。
她本来就是家中的嫡次女,上面有姐姐,哥哥挡住,再加上又与秦文澜投脾气。
便直接将秦文澜当成了说话的知已一样走动了,有事无事的都是喜欢跑到繁荣院来坐坐,聊聊。
当然也是因为她前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女子,所以秦文澜倒是也将她当成一个能处的人来对待了!
毕竟整个的秦侯府里面总不能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都不要吧,她还得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呢!
秦文澜放下手中事笑道:“谁能够愁得头脱了?”
她反正都是无事不会离开自己的繁荣院的,毕竟没那必要不是。
赵姨娘和秦梦圆的离开,只是对于氏有些损失而已,至于其他人怕是不会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秦文澜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反正去给秦赵氏请安的时候顺便就去了于氏那边,不过也是偶尔罢了,毕竟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做给外面那些人看,她连这些样子都不会去做的,倒也不是她怕什么,只是不想太过特立独行罢了!
秦锦玉想着秦文澜回来不久,身边又没有一个人是秦侯府里面的老人,就算是府里面有什么事情怕是都不会清楚。
有心提醒几句,但转身一想,秦文澜回来的这些日子,好像是也没有吃过什么大亏,觉得秦文澜这样聪明的人,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便收起心思,没有说什么,转而继续道:“说起来好生奇怪,书姐姐这些日子好像是厌巴巴的,身子不舒服的模样。
也不让身边的人去请大夫,并且还不让丫鬟去告诉大伯母知道,据说脸色白的跟个僵尸鬼一样,人也瘦了许多。
看着就不太好的样子,但又死活不让大夫给诊脉,就连大伯母也跟着骂骂咧咧都没用。”
秦文澜一听此言后,就觉得不太对劲,怪不得上次去普陀寺中秦书并没有以前那样蹦哒到跟前呢!
还以为变了,收了性子,原来如此啊!
“喂,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到底听进去没?”秦锦玉看着眼前走神的人儿气咻咻的问道。
“听到了,我耳朵没那么聋。”秦文澜笑道。
看着是听进去后,秦锦玉又继续说道:“你说这事奇不奇怪?我反正到现在都还没有闹明白呢,若是真的病了,咋就不能让大夫看看?”
秦文澜听着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认真说起来,秦书这个人的心性有些高傲,平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毕竟身后有那么个娘亲在,何况还有搅屎棍子秦槐那个无脑儿。
她便猜测道:“或许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让人知道?”
也只有这样可以解释秦书为什么不让大夫瞧病的原因,反正前世好像是没有这一出。
秦锦玉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就算是真的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让人知道,她娘于氏总能知道吧!
两个人就这么的猜测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秦锦玉看着时辰不早了,就直接告辞离开了繁荣院。
秦文澜脑子里还在想刚刚的事情,转头问梨花:“你这些日子在府里面有没有听到些什么来?”
梨花是个万事通,特别是后宅里面的事情,这事早就打探得清清楚楚了。
听到秦文澜一问,便兴奋的回答道:“我打探到的事情都和五小姐刚刚所说的差不多。
于氏从赵姨娘和秦梦圆离开府邸之后,倒是厌巴了一些日子,所以秦书那边也算是疏忽了一些时日。
那日秦书还将大夫赶了出去,这就有些奇怪了。”
秦文澜听到了更觉得奇怪,秦书就是再作死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何况还有于氏这个娘在。
想罢,她招呼牡丹道:“你亲自去看看秦书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看究竟有没有毛病。”
牡丹还是有些医术的,自从跟着她身后便没了用武之地,毕竟和秦文澜相比她那一点子医术就真的不够看了。
如今得了主子的吩咐,立马就往秦书的住处去了。
此时秦书的院子里,丫鬟婆子们都守在外面,静悄悄地没有一丝丝动静。
寝室里秦书头发披散,面色苍白,和秦锦玉说得分毫不差,人好像是比普陀寺那次瘦了许多,毕竟她本身就没有多胖。
如今看起来,好似瘦得有些脱相,脸颊两边都陷了下去,看着就失了原本的光采。
她满脸害怕地攥着于氏的手不敢松开:“母亲,我如今可怎么办?”
于氏满脸愁云惨雾,却是还不得不压低声音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的是个孽障,哪来的狗胆做出来这等事情,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说罢,见秦书一言不发,只顾着低头垂泪,到嘴边的责备只能硬生生的吞咽回去了。
事已至此,再多说都是无益。
于氏看了秦书的肚子一眼,咬牙道:“你如今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这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趁着还没有显怀,赶紧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