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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菲秀了一口气,似乎还在发呆。
玉姣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她站起来就要离开,可是她却转过身来,看着程宇,“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那么你就要懂得放弃,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一切,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傻了。”
这句话,既是在说给自己听,也是在给月菲秀听。
玉姣的脚步渐渐远去,直到再也没有了声息,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一个人的。
真是笨死了,没得选,她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哭泣了,她终于意识到,就算他们之间有了感情,也不会长久。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将这颗种子拔掉,免得自己如此痛苦,如此痛苦。
秋日的夜晚很冷,她后背上的汗水都被汗水打湿了,她终于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化成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月府和江王府不同,守卫并不多,而且又是夜晚,她进了书房,却没有看到任何护卫。
带着一丝怀疑,她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闪身而入,然后迅速将房门关闭,房间内所有的窗子都紧闭着,连一点光线也照不到,一片漆黑,月菲秀正思索着如何寻找那枚军印,忽然间,整间书房大放光明!
她的双眼还不能完全习惯光线,她用双手挡着,然后透过手指缝隙,当她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岳渊时,顿时浑身一震!
“爹爹……”
月元时面无表情,目光如刀,扫了一眼月菲秀,道:“为父等你很久了。”
月菲秀习惯了蜡烛的光芒,靠在书柜上,心中疑惑,难道有人提前告诉了父亲?
月元时瞪了她一眼,道:“菲秀,从你进入我的房间开始,你就一直在东张西望,我感觉有些不太正常,所以让所有的侍卫都退了出去,等着你回来。”
没想到月元时这么体贴,月菲秀无话可说,也不强撑着,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月元时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心中十分难受,其实他早就得到了,芳婉和她都是最亲近的人,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这么恶毒,竟然利用菲秀,他心中也是气坏了,说好的月仪伶,现在竟然拉着菲秀一起来!
他来到月菲秀面前,蹲下身子,眼眶湿润,伸手抚摸着月菲秀娇嫩的脸蛋,“安枫让你干嘛?快说。”
她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宰相府,肯定是安枫有求于她,只是可惜,他的女儿,竟然会因为一个错误的丈夫,而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月菲秀瞥了一眼月元时,低头低头,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她轻轻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
“你告诉我爹,你告诉我!”月元时急了,抓着月菲秀的香肩,摇个不停。
“令牌!他让我去取父亲的令牌!”月菲秀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说出这句话,但就在这时,月元时已经放开了搂着她的手。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利用你?!”月元时脸上闪过一道愤怒之色。
书房中一片寂静,月菲秀刻意压低了自己的气息,气氛仿佛变得凝重起来,她明白,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再也不敢多看月元时一眼。
虽然她没有拿到兵符,但是,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她背叛了岳元,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父亲,我错了。”
月元时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月菲秀。
“这是……”月菲秀仔细一看,只见那东西竟然是青铜打造的,而且还刻着一个巨大的“兵”字!月菲秀心头一震,抬头望向月元,只见他脸上并无多少不情愿之色。
纪云舒说,“你来这里,当然是不可能找到的,那枚兵符,是父亲随身携带的,你可以将那枚令牌交给安枫,但前提是,你必须立下一份退婚书,并且,要和他一刀两断!”
那枚令牌仿佛有万钧之力,又像是烫手的山芋,让她有些舍不得拿在手中。
“父亲,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都怪菲秀,她只顾着自己,可是,兵符一落在安枫的手中,父亲就会落入下风,被安枫欺负。”月菲秀心中一痛,道:“为了月家,菲秀不能这样。”
“父亲虽然厉害,可是如果没有菲秀,父亲又何必要这些权力呢?!菲秀,父亲死了这一万黑风骑兵,对父亲没有任何的伤害,但对父亲而言,却是最大的,如果能用这一万大军,换取你的性命,一切都值得!”月元时慢慢地说道。
月菲秀呆了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泪水滚烫,从她的眼中涌了出来。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最好的父亲。
安枫万万没有料到,月元时竟不惜牺牲自己的十万大军,去救月菲秀。
月元时从小就没有揍过月菲秀,只有婚礼上的一记耳光,至今还让他念念不忘,若是当初他放下脸面,替她说话,或许自己的王妃之位还能继续留着。月菲秀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又怎能忍心让她再次遭罪。
月菲秀哭得梨花带雨,她抱着月元时,一脸的悲伤,安枫凭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她竟然出卖了那么疼爱她的父亲!
“菲秀,你收好兵符,明天我会和安枫谈个交易,如果他同意,这十万大军就是他的了,他不过是借兵压我而已,如今不过是一纸退婚而已,他自然不会拒绝。”月元时沉声道,他虽然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但是手中的兵权却是重中之重,一旦将兵权交出去,朝堂上的权力就会发生变化。
如此甚好。
和安枫分开,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好是一纸和离,至少她不会成为父亲的累赘。
回来的路上,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就像是踩在一团厚厚的棉絮上,过了许久,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令牌,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