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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意常春散是霍都下的吧。”姑姑摇摇头,附身到杨过身边,用手背探探杨过的鼻息,蹙眉道:“现在这些勋贵子弟越来越不像话,这些春毒毒性猛烈,如果不立刻进行男女交合,恐怕他撑不了盏茶时间。”
小龙女这时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姑姑盯着她看,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由得说道:“可是,我是她的师父,她还有两个红颜知己”
姑姑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吗?喜欢吗?
小龙女只迟疑一瞬,神情就安静下来,说道:“喜欢。”
姑姑仿佛知道她会这么说,“那你还担心什么?担心她的红颜知己吃醋?!”
小龙女摇摇头,姑姑眼神也有些发飘,“我当年也遇到一个男子,我一心想要嫁给他,只是他身边也有红颜,我也有身份的拖累,如果让我回到那一刻,我宁愿将这些统统抛弃,只愿跟着他远走高飞。身份如何,红颜如何,你爱的是他,其它这些重要吗?”
姑姑说了几句,仿佛想到那些伤心事,随口说了句:“我在外面帮你看着,如何决定,你自己考虑。”
她起身出去,留下小龙女待在原地。
“我从来没有把身份当成一回事,虽然他叫我师父,但他现在功夫已经高于我,做不做师父又有什么打紧。”小龙女心中风光霁月,当抛却杂念之后,脑海中的信念越来越清晰。
“我为了考验他对静香的真心,何尝不是想要考验他对我是否有心?”
想起杨过不远千里,前来相救,如神兵天降,将自己从死地带出来,又可能会因此丧命,她心中再无迟疑。
看着身上还披着杨过的外袍,心中温暖,低声道:“过儿,我以后就不能做你师父了,你可要记得。”
至于记得什么,小龙女没有继续,而是将身上的外袍脱掉,被杨过解开的衣衫顺势掉落地上。
这情形,让小龙女想起在水潭的那一晚,月光如华,洒落身上。
“也许那一晚开始,我们的缘分已经注定了!”小龙女喃喃,感觉着身上的凉意,一如那晚。
“过儿!”小龙女声音缱绻,这一声充满爱意,慢慢躺了下去
蒙古包外,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姑姑看着天上的繁星渐渐闪亮,听着里面的如泣如诉,婉转声声,内心却平安喜乐,仿佛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在别人身上实现,嘴角露出丝微笑。
“姑姑,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年轻人带着二三十个武士,大摇大摆的从营地外走了过来,年轻人离得远远的就开始招呼。
“傲云,你们札木合家最近这么热闹,怎么有功夫来看你姑姑?”姑姑站在原地,脸上没有表情。
“姑姑,有个贼人偷了我们家的明珠,还杀了我那不成器的大哥,有人说看见人朝着你这个帐篷逃过来,所以专门过来瞧瞧。”傲云说话慢条斯理,倒是跟蒙古人的性子相反,相对于霍都而言,他要瘦小的多,看上去有些柔弱。
“霍都死了?!”姑姑脸色微变,惊奇的问道。
“没错,我那可怜的大哥,被人用剑劈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傲云拿出手中的白手帕,擦了擦眼里并不存在的眼泪,眼神却透着凶狠。
“毕竟我跟他兄弟一场,我只希望能抓住凶手,为我兄长报仇,所以,希望姑姑你不要阻我到你家里搜查一番。”
话都说到这里,姑姑要是阻止,那就是与霍都一家为敌。
所以姑姑一动不动,“这里是我的房间,还从来没有进去过陌生人,你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做第一个。”
她话刚说完,四周的蒙古包和帐篷中,突然涌出无数的武士,迅速列队,这些武士个个膀大腰圆,有的赤着胳膊,脸上的横肉没有一斤也有八两,目光不善的盯着傲云这一行人。
“姑姑言重,姑姑言重,侄儿这就走,不影响姑姑休息!”傲云的手帕又收了起来,凶狠的眼神也消失不见,他恭恭敬敬的行个礼,然后就准备离开。
姑姑没有回应,只是当傲云转身的时候,她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张开。
“唰!”整齐划一的长箭飞过,离傲云最近的五个武士,一声不吭,就被射成筛子。
傲云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低着头,他的身体抖得很厉害,身体半转不转,最后还是活着的武士搀着他,行个礼,才缓缓离开。
“黄金家族的威严不得冒犯,希望你能记得!”姑姑高声说了一句,再挥手时,那些武士纷纷回到自己的蒙古包,一时间又恢复平静。
“完事儿了?”姑姑的脸上重新恢复笑容,她转身掀开门帘,走进蒙古包。
小龙女长发如瀑,坐在床边,那副清冷的模样再也不见,红晕随时在脸上如云朵般飘散,眼睛盯着床边的铜镜,看着自己的样子在微笑。
杨过则躺在床上,从均匀的呼吸来看,已经沉沉入睡。
姑姑走进来的时候,小龙女起身,眉头微皱,走起路来有些不顺畅,但还是坚持着走到姑姑身前,躬身行了个大礼。
“此次多亏姑姑照拂,让我和过儿脱离险境!”小龙女一个趔趄,姑姑连忙把她扶起来。
“不用如此,能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她看着床上的杨过,继续说道:“这个小伙子人不错,长得还如此俊俏,配你刚刚合适,你们今天起就住在这里,千万别出去,等这风头过了,再离开不迟。”
小龙女红着脸应了,就此在这蒙古包中住了下来。
姑姑生活虽然简朴,但她帮佣无数,做什么都有人去代劳,杨过的伤势也一天好过一天。
小龙女本就对在一个室内的生活习惯无比,她在古墓中的生活一向单调有序,很快就进入状态,按照她的性子,在这蒙古包中待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只是最近过儿似乎越来越过分,小龙女每当想起这些事,就忍不住心旌神摇。
“龙儿,过来吃晚饭!”杨过在餐桌边坐定,他的伤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好不容易跟小龙女有了这么天大的进步,自然是要好好巩固这份感情才对。
而且,每次看着小龙女红着脸,扭扭捏捏的做些她从没做过的事,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好”小龙女答应一声,就回去坐在杨过身边,看着他灼热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身子有点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