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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抽噎两下，才道：“我…，我……”
他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只能继续哭。
小小的身体哭得一颤一颤的，陆淮渊不免有些心软。
他正准备说什么，就听沈砚舟突然道：“对…对不起，我…我知道…知道错了，我不该…不该发脾气，不…不该…不该砸东西……”
“我知道…知道错了，能不能，别…别把我送走……”
想到之前被欺负没饭吃的经历，沈砚舟身体不由得抖了抖。
他从出生便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对他不管不问，而爷爷每次见面却总是凶他，嫌他这做的不好，那也做的不好。
除了已经过世的奶奶和照顾他的刘妈，面前之人便是对他最好的一个。
而现在爷爷和妈妈以及刘妈他们都不见了，他们都不要他了。
他不想跟伯伯一家人住在一起，他不要再被欺负，他不想被送回去。
可是他做错了事，面前之人好像也不想要他了。
思及此，沈砚舟哭得更伤心了。
陆淮渊有些无奈，伸手将人揽到怀里：“舟舟乖，我不把你送走，也不会不要你。”
他说着，揉了揉沈砚舟的脑袋：“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沈砚舟仰头看他，眼眶通红，眼中的泪水将落未落。
“真的吗？”他问。
陆淮渊轻轻擦去他的眼泪：“真的，不骗你。”
沈砚舟撅着嘴，伸出了自己肉嘟嘟的小手：“那拉钩，你不许骗我。”
闻言，陆淮渊嘴角不由得上扬：“好，我们拉钩。”
他说着，勾过沈砚舟的小手指。
“还要盖章。”
“嗯，盖章。”
做完这一切，沈砚舟收回手，脸上倒也没那么委屈了。
陆淮渊揉了把他的小脑袋，问道：“饿了吗？”
他说完，下一秒，沈砚舟的脸，又变得委屈巴巴。
“咕咕咕～”
他没说话，倒是肚子的反抗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砚舟觉得不好意思，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行了，先下去吃饭吧。”陆淮渊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沈砚舟中午就没吃多少，又闹腾了一下午，确实是挺饿的。
不过他挨打的地方疼得很，也只就能站着吃饭。
陆淮渊看着他委屈着小脸，又不断往嘴里塞食物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微微勾唇，又往沈砚舟的盘子里夹了一些菜。
罢了！
一个小孩而已，养着就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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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
沈砚舟原本的房间已经不能住，王婶带他去了新房间。
陆淮渊在楼下找了医药箱，准备去给他上药。
他拿着药进房间时，沈砚舟正盖着被子趴在床上，只露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
听到有人进来，他也没有理会，只是将脸埋在枕头上，默不作声。
尽管刚才陆淮渊哄着他，下去吃了饭，但屁股上的疼，却很明显让他提不起情绪。
沈砚舟不理人，陆淮渊也没在乎他的态度，直接掀开被子给他上药。
整个过程，他除了微微有些颤抖，基本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沈砚舟不说话，也不理人。
直到陆淮渊给他上完药，准备离开，他才从枕头里悄悄抬起脸。
“对不起。”他伸手扯住陆淮渊的衣角，声音有些怯怯的。
陆淮渊动作一顿，低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