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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国这个农村走出来的企业家,他的辉煌奠定了他走向人生巅峰的基础。可是,他却背离了他当年的初衷。再也不是那个带领全村村民勤劳致富的基层领头人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构建他那个虚妄的金字塔,用自己的金钱和权势,一步一步的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用他自己的话说,在中江省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果不其然,第二天的上午九点,焦胜强准时到春城市司法局,拿到了卢克国的律师助理工作证。
这里说明一下,律师助理这个岗位,在某些地区是必须要办个工作证件的,持证可以跟随律师去看守所会见当事人,出庭参加诉讼活动。其实,这仅是在一定历史时期的地方性规定,并不是律师法规定的手续。
焦胜强匆忙的走下楼,来到车上,将证件交给卢克国:“卢大哥,办好了。”
卢克国翻看着工作证,说道:“他妈的,什么玩意都要个证,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然后,就随手就把工作证递给焦胜强道:“你拿着。我嫌累。”
同时不耐烦的对司机说:“开车,去农商银行。”卢克国的钱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他的个人私产,另一个部分是集团公司以及下属子公司的全部账户。对于他来讲,只要他用钱,在世界各地,随时随地都可以提出他要的额度。区区200万,对于他的金钱王国来讲,那简直是九牛一毛。
一小时以后,卢克国和焦胜强带着200万现金,驱车来到了中禾律师事务所的咨询办公室。
卢克国给沈兵打了一个电话,在确认冯忠一家人的出口手续,已经全部办好后,他哈哈的笑了,他的笑是对自己势力的满意,是对这么多年金钱外交的自信。
此时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看守所的大门,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焦胜强联络冯忠,让他来验货。
冯忠接到焦胜强的电话,惊诧着看着对面,似乎是在质疑,转而他想也不想,大步走向中禾所。
他看到一脸得意的卢克国,又看到自信满满的焦胜强。他突然开口道:“怎么,都办妥了?”
“嗯,”焦胜强笑着拿起班台里面的手提袋,将它很吃力的放在茶几上,说:“200万,一分不少。冯检你点点。”随后,又将手提袋向冯忠身边推了一下。
冯忠急忙拉开手提袋,两眼愕然的看着那一捆捆打好的纸币,他拿起钱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过了半晌,冯忠输完了钱,他居然笑了起来,自语道:“好好,钱真是好。我就是那个推磨本命的鬼,哈哈哈。好!”
他将钱放在自己的脚下,咧嘴笑着对卢克国说:“卢总,讲究,我们的出口手续呢,什么时候出去,咱们什么时候见人!”
卢克国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冯检,都办好了,后天咱闺女儿,和你老婆,随着省外经贸局的考察团,一同去俄克拉玛。我的人一起去,陪她们娘儿俩去盛达亚肾病与血液病医疗中心。”
说到这,卢克国宛如救世主一般,傲慢的看着冯忠,继续说:“怎么样,冯检,我的人后天一早就去接她们娘儿俩,去代表团。然后,你送她们直接去机场。我也不急,等她们上了飞机,咱们再回来办正事。”
冯忠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200万,然后抬起头对着卢克国说:“不愧是卢总,卢老板。果然,一诺千金。咱们一言为定。你让司机送我一趟,我要把钱安顿一下。”
路上,冯忠紧紧的抓着200万现金,以当年他上前线的机警观察着周围。也许,此刻命运的天平,真的向冯忠期盼的好结果一边加重了砝码。他回到了春城市检察院的办公室,刚好是中午大家都去用餐,午休的时间。他将钱通过正常手续存进了证物室的保险柜里。不得不说,他的做法可谓是胆大心细。他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理念,放心的去医院照看女儿了。
时间的速度,好似白驹过隙,眨眼间就来到了代表团出国考察的日子。冯忠带着自己的妻儿,和卢克国等人一同来到了春城永禾国际机场。
冯忠的妻儿办理好登机手续,在卢克国的伴随下,将她们送上了飞机。这是一架俄克拉玛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当这个庞然大物慢慢的驶出停机坪,在跑道上加力升空后,冯忠的泪水,如泉涌出。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仿佛此刻他的女儿,他的妻子再也不会受任何的委屈。他与卢克国的肮脏的交易,在此时他觉得是那么的划算。这一切的安排,他就算死了,也值了。
“诶诶诶,行了,别哭了,咱们该办正事了。”卢克国用手推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冯忠。
冯忠抬起手用力的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大步流星的走向卢克国的座车,一挥手,“走!”
而卢克国摇摇头,笑着漫步而行。当他上车后对着冯忠、焦胜强说道:“二位,下面的事情,就拜托了。冯检,你放心,这回事成之后,我亲自送你去见你的老婆孩子。”
在办理完手续后,经过武警的检查,卢克国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许春运,他们被安排到一个特殊的房间会面。冯忠则一个人在房间门外自愿当起了看门狗。谁也没有想到,他腰间的配枪一直都是顶上膛的。
许春运与卢克国面对面的坐着,卢克国给他点了一支昂贵的香烟,就这样看着他无比享受的吸了几口。此时的许春运就好比一个真正的瘾君子,叼着烟,伸出一个大拇指,对卢克国说:“卢总,你就是这个。这地方,你真是想来就来,佩服!佩服啊。”
卢克国,依然就这样凝视着许春运,稍倾,卢克国看着许春运端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着说:“老弟,这个锅,必须你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