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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问我的？”陈屹初问。
陈屹初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他，看得出他裤子也破了，因为他一直试图将上衣往下扯，遮住整个臀部。
郭山没有扭捏，直接围上了外套。
“学校有营养液就行。”郭山舔了舔自己已经干枯到起皮的嘴巴。
陈屹初笑了笑，“有营养液，要是你成绩好，还能获得奖学金，你们上学也不用交学费，稽安局会承担。”
“当然，我们稽安局的待遇更好。”
郭山点了点头，“我以后会进稽安局。”
“我能带我妹妹一起上学吗？”
“可以，她可以留下上学。”特别优秀的学生，有特权。
“好，那我先走了，等开学了就来。”郭山有些担心妹妹的安全。
“等等。”陈屹初让人拿来了一个包，这个包的折叠空间里放了很多物资。
“你不要捡垃圾了，学生宿舍你可以提前申请，到时候我会帮你妹妹申请学校，你先回去整理东西，直接搬来就行。”明知他没什么东西，但是陈屹初不想伤害到他的自尊。
“谢谢，我以后会报答你。”郭山看了看他的脸。
似乎是想记住他的样子。
“你不用报答我，要是你以后有能力了，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
郭山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我们走吧。”陈屹初回去还要开个会。
他刚离开。
郭山就回头看了看他刚才站过的位置。
“我会的。”
这句话，可能只有风听得到。
柳殊死了，柳青死后几个兄弟姐妹瓜分了家产，他什么都没有分到。
联邦法律只保护婚生子有财产继承权。
最后他被潘斌等人羞辱了整整十年。
现在终于死了。
柳殊想，要是能重活一次就好了。
他当初做事肯定会留一线。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死都是奢望。
垃圾星。
“哥哥！我们发财了！”一个顶着鸡窝头，看起来高兴极了的小女孩抱着一堆水果，营养液甚至还有零食惊呼。
郭山摸了摸她的头，“小花，以后哥哥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
“还会报答我们的恩人。”
听说，到垃圾星招生是局长周闻序和副局长陈屹初的意思。
要是没有他们，他和小花这辈子肯定就烂在了垃圾星。
“我要捡好多垃圾报答恩人！”郭小花脏兮兮的小脸上全都是饼干碎。
这里没有足够的水，每个孩子都是脏兮兮的。
大人也是。
只有极少数的帮派老大才有好的生活条件。
郭山没有做声。
因为蓝星没有人捡垃圾，都是机器人在干这些。
但是他又不好打破郭小花的幻想。
“小花真厉害。”他吹捧说。
郭山想过留在这里，他有一天也许确实可能成为帮派老大，但是他却没办法时时刻刻的保护郭小花。
也许蓝星才是最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