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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套长袖善舞的，在老夫这儿可不管用！”
有几个研究员也瞧不起她，觉得她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继承了自己老师的钱财，从一个穷学生一跃成为了大富翁。
姜塘棠看出来了，王泉筹这老头子是这里的意见领袖，大家都看他的态度行事，若不能拿下他，她什么资料都看不到。
姜塘棠盯着王泉筹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走到他的身旁，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弯腰低头，说道：“王老，您手里的银锭是假的，研究什么呢？”
王泉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姜塘棠继续说：“您弄错了，这银锭只不过仿真和做旧的工艺做的很好。”
王泉筹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懂这个？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张嘴就来，老夫怎么可能会错……”
姜塘棠说：“因为我见过真的，所以知道您手里这个是假的。”
王泉筹心想，你就吹牛吧！等晚上回去之前，他一定要去找季主席将这只花蝴蝶赶走！
“我这里正好有一锭真的北曜国的银锭，王老拿去研究。”
众人惊讶看着姜塘棠就这么水灵灵的从手提包里面随手拿出来一个银锭，放在了桌子上。
这可是古董，就这么随意地被她放在包里了？外头连个盒子都没装？连块布都没包？！
这银锭本来是要给南宫秋鹤看的，那会儿没想起来就一直放在了包里。
王泉筹瞪圆了眼睛，姜塘棠那随便的动作在他眼里和把价值连城的古董扔到桌子上没什么区别。
王泉筹下意识地喊道：“轻点儿，祖宗！别磕坏了！”
“祖宗”两个字从王泉筹的嘴里出来的时候，众人哗然，整个大平层都安静了。
王泉筹知道姜塘棠跟着顾德望纵横古玩界，顾德望也有不少祖传的宝贝。
他怀疑她的学术水平，怀疑她的人品道德，但丝毫没有怀疑她手里的东西会是假的，看到她如此随意地拿放这些东西，心疼得不行。
真银锭的底部印着一个“曜”字，和假银锭放在一起，对比明显。
等王泉筹将那银锭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姜塘棠看着墙上挂着的屏幕，上面是北曜国权臣的生平，只不过不少地方都还是空白的。
姜塘棠高声说：“祁煜，字明耀；张仲苓，字亚和；墨子轩，字文远”
王泉筹：长得好看的人就喜欢博人眼球，满嘴胡话，没一句可信的。
王泉筹一脸的怀疑：“你怎么知道，不会是胡诌的吧？编的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姜塘棠：他们告诉我的。
在姜塘棠坦白身份，告诉祁煜他们自己不是仙女而是叫姜塘棠的时候，祁煜他们也告诉了姜塘棠他们的名和字，张仲苓甚至毫不见外地将自己的乳名都告诉了姜塘棠。
正当众人都用怀疑地目光看着她的时候，胖乎乎的研究员忽而指着一本文言文古籍大声喊道：“对，她说的没错，我终于找到了，是在《六国志》上有记载！”
几个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研究员惊讶腹诽：她不是靠脸的吗？竟然连这么生僻的书都看过？
小胖子说：“祁煜的煜意为光明灿烂，所以表字取了意义相近的明耀。”
“张仲苓的仲寓意家中排行老二，‘苓’字有茯苓之意，茯苓有安神、健脾等功效，也常用来比喻心地纯净、性情温和，所以表字取了亚和。”
“墨子轩寓意高雅、博大，表字取了文远。”
王泉筹不说话了，紧抿着嘴唇，胡子一动一动的。
姜塘棠看着王泉筹，她语气诚恳地说：“王老，我是真心地想要研究北曜国的历史，不是来沽名钓誉，更不是来戏耍玩闹的。”
“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尽早将北曜国的一切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她的古代朋友们在北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勾心斗角、被人排挤的事情上。
她要说服这个老顽固，尽快了解北曜国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王泉筹终于让步妥协了，对姜塘棠的能力稍微认可了一些，他看向方才说话的研究员：“给她拿一套工作服。”
大眼睛中等身高，身材偏胖，笑眯眯的研究员递给他一套工作服，他小声说：“我叫言乐满，刚才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若是违背了老师的意思，我也会被孤立的。”
姜塘棠接过工作服：“理解，多谢。”
王泉筹说：“你想做什么？”
姜塘棠一边套工作服一边说：“我想先看看你们截止到目前的研究成果，关于北曜国的那几位有名的文官。”
“乐满，你把她拉到群里。”
很快，姜塘棠看到了相关的资料。
督察院是监察百官，探查敌军情报的部门。被督察院盯上的大臣，可以直接抓人审问。
甚至是高品权臣，都逃不开督察院的监视。提起督察院，朝中的人都是闻之色变。
姜塘棠看到这里皱起了眉头：“祁煜这工作会得罪不少人，肯定不会有人希望他回去的。”
督察院的一处主事负责户政和人口普查，主事是张仲苓。
二处主事负责管理笔墨纸砚，主事是墨子轩，他可以通过纸张和墨迹判断出纸张的来源和时间。
三处负责收集、整理情报并汇总给祁煜，由祁煜来进行决策，主事是辛云谲。三处不仅在北曜国各处有眼线暗探，还在南胤国、大梁国、甚至尼布楚等地安插了细作，建立了谍报网。
“卧底的工作可不好干，这个叫辛云谲的，没有和祁煜他们一起去北海吗？”
姜塘棠还想要继续往下面看，却是一片空白。
她手指划动着屏幕上的文件：“咦，这就没了，不是说北曜国督察院有五处吗？四处和五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