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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外头乱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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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被祁大抬回家后还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嘴上不干不净没个忌讳骂着。

祁大抿唇在旁听了会,怕李金花回来瞧见要赖上自己,寻个由头就走了。

祁大前脚刚走,李金花后脚就一瘸一拐地拄着拐进屋了。

“你这婆娘瞎了眼了,自个男人躺榻上也不晓得看一眼!”见李金花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进屋,李铁操起榻边的碗就朝她砸去。

李金花才找人拔了脚上的箭,嚼烂了草药敷上。脚上疼的厉害,一时躲避不及,那口碗豁了个口子碎在脚边,半边身子叫冷茶泼湿。

“瞪什么眼,还不快去给你男人倒碗热汤来!”对上李金花愠怒的目光,李铁半点也不惧,高声喝道,“我在外头忙碌一日,回来就冷锅冷灶的,也不晓得娶你这个婆娘来做什么!”

这娶的婆娘人老珠黄不如村里其他小媳妇白嫩也就算了,连个娃都没能给他生,他是真想休了她另娶一个年轻漂亮的。

李金花恨恨瞪了他一眼,咬牙拾起地上的破碗进厨房倒了半碗温水,走出来“砰”地一声摔桌上。

李铁歪着脑袋看她,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没瞧见我这手缠着布条不能动弹。”

“那双眼睛也不知道长着干什么用。”李铁嘟囔了句。

李金花强忍下心头怨气,端起碗喂他喝了几口水。

几口水下肚,李铁再次扯着嗓门骂开,“那姜家的小兔崽子别叫我逮着他,不然非叫他好看!”

还有那个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这要是养在他家——

李铁越想越发觉得口干舌燥,使唤李金花再喂他几口水。

然而他叫了好几声都没见李金花动弹,皱眉正要发怒,却见李金花脸色微白,声音打着颤,“你这手是姜家那个三郎折的?”

李铁没好气应了声,“可不就是他,我不就摸了把他妹妹,这小丫头长这么水灵不就是勾引男人去摸她。”

李金花没理会他的污言秽语,等他骂完了方将今日姜家兄妹两个在山上挖到人参还伤了她的事情说了。

“人参?!”李铁面上一喜,不顾手还伤着,腾地从榻上坐起来,“你没看错?而且比田家当初卖进城里的那株还要好?”

“她田桂花当初挖到那株瘦巴巴的人参时还摆了一桌饭,我哪能看错!”李金花急道,那会她还上手摸过呢,就是田桂花和她男人小气,打掉她手,说什么只能看不能碰。

“这姜家两个挖到的人参比田家那株壮实多了,有这么长呢。”李金花边说边比划。

李铁听着,一颗心激动地扑通扑通直跳,眼中写满贪婪。

他拽过李金花,压低声道:“我听祁三郎说,他是用了姜家送来的药才醒过来的。”

他可是听人说这祁三郎肚子都豁了个口,命都要没了,祁家二老都打算预备后事了,这能醒来姜家给的定是上好的药。

若他能弄到这些药转手卖进城里,还有那株人参,他可真就发财了,还愁不能新娶个年轻漂亮能给他生儿子的小媳妇。

李铁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这姜家几个小兔崽子一穷二白的,能从哪里变出这些好药,定是从我这偷的!”

“我就说我前日晒在门口的草药怎么少了一大半,原来是被姜家兔崽子偷去了,还送去祁家献殷勤。”

李金花听李铁说完,嘴巴微张。

他前日晒家门口的那些破草药是被家里养的母鸡啄去吃了,只是她怕被他知晓要挨骂,就一直没说。

李金花犹豫着要不要同李铁说真相,毕竟她打心底对那姜三郎发憷。

那寒湛湛箭头对着自己的阴影在心底久久挥之不去。

“还有你,你都被姜家人伤了脚,我那几个小舅子就没什么说法?”李铁自个没兄弟姐妹,就将这主意打到李金花身上去了。

他可是有两个小舅子的,虽然都是些游手好闲之辈,但好歹能壮胆唬人。

“我瞧这事还是算了吧。”李金花心底打鼓,“那姜三郎可是敢进山打猎的,手里定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我那两个弟弟也都不是人高马大的猎户,平时侍弄庄稼都够呛。”

“算什么算!”李铁见她退缩,眸底一暗,哄劝道:“先不说咱家都多少天没见过米了,你不一直想让县城大夫给你瞧瞧身子,调理调理好怀个儿子吗。这要是能弄到那株人参和他们手里头的药,卖出去我们不仅能安稳度过这个冬日,还能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生不出孩子一直是李金花心底的一根刺,她和李铁都年过三十了膝下还空荡荡的,村里人为着这事都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她。

想到只要把姜家的东西抢到手她就能看大夫生儿子了,李金花在心底挣扎许久,咬咬牙,“成,我这就去娘家找我两个弟弟。”

就算是明抢她也得弄到手。

左右这姜家不过外来的,今日还伤了她和李铁,怎么着都是他们两占理,就算闹起来村子里的人还能不帮他们去帮姜家几个小的不成。

目送李金花一瘸一拐出门,李铁暗骂了句蠢货,换了身衣裳出门去张家。

他听说张柱子带着他媳妇白柔从城里回来了,想着两个人小时候还有几分交情,李铁打算去碰碰运气。

这柱子毕竟是里正呢,在这小石村也算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物。喊他来给自己撑腰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张家

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许氏张罗了一桌子菜,甚至还宰了只院里的鸡,炖了锅浓浓的鸡汤摆在桌上。

“娘,这几个月你没事就不要出门了,村外更别瞎逛,外头乱起来了。”张柱子吃了口白米饭,对一旁许氏叮嘱道。

许氏正拿了勺子给二柱喂饭,闻声不以为意,“嗨,这每过几年不都要闹匪,往年不都这么过来了,能有什么乱不乱的。”

“再说了,这再乱了不是还有官老爷吗。”

张柱子听她想当然的语气,顿时眉心紧锁,搁下筷子就要说话,却叫他身边坐着的白柔抢先一步。

“我说娘啊,你可是不知道我和柱子带着云儿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就我俩出城那日,隔壁巷子可是又死了两家人。”白柔不阴不阳地捏腔拿调怼道。

“这样的事都不知道第几桩了,你见那县令老爷管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