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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司徒业有几分蠢,看不下去罢。”
这话说的十分淡漠,可却是让司徒容律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从来都是顶着神医的名头,并不稀罕好生给人看病的四皇子,突然自己调了药。
还亲自看人送到了,当事人喝了,才回来好好清理自己的手,怎么看都是有几分不对劲的。
他倒不以为这人是看上了司徒业,便是以前的司徒业,他也没多看过一眼,何况是这个?
却不想李殊将手擦干净了,扭头问他:“你怎的这般闲?有空管这些多余的事?”
司徒容律敛了神色,又端出了那股子仙气儿:“嗯。”
这人仙气儿飘飘的,偏生说的话又极不符合气质。
李殊也懒得理会他,自顾挑捡起了药材。
看他捡的仔细,司徒容律便起身要离开了。
“司徒业母亲与你的事,莫要牵扯到她,你知道她不是司徒业的。”
司徒容律脚步一顿:“如你这般说,司徒业也不是昭平长公主。”
李殊抬头,人背对着他,他也看不到司徒容律的面色,只淡淡开口:“不一样,司徒业是你自幼亲自培训的对手,可这个人,分明是个单纯的孩子。”
就差说出一句“她没有自保能力”了。
司徒容律冷哼一声,自顾的走了,看着步伐,是生气了。
素来人前人后装模作样,不曾露出半分真实情绪的人,今日竟然露了脾气。
李殊摇头轻笑,他也是看出了这人对司徒业并无恨意,才想着给他个台阶调和一下。
没成想,这人还不接,只管给他生起气了。
司徒容律走了没多久,便有人到了他跟前:“主子,纪墨似乎还想带走小姐。”
司徒容律脸色未变,语气也是平常的很,半分没有在李殊那里那般模样。
“不是说那日小姐遇见了纳兰靖,纳兰靖给算了一卦吗?”
“让景儿探听一番,派人告诉纪墨,给他找些事做。”
那人领命走了,但心里还在疑惑,主子今日说了好多话啊。
司徒业正摊在床上养肉呢,便看到有个丫鬟进门,叫走了景儿。
本就无聊,一看,好嘛,这是来活儿了,便宜爹爹又给她派了什么任务?
不一会儿,景儿进来了,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司徒业:我想多了?
无聊的跟什么一样,司徒业想起来那天那个算卦的老伯说的伯庸来。
到底是人还是什么?
管他呢,先按人来算。
“晨儿!”
正在隔壁做衣服的晨儿放下针线,赶忙就小跑过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是宫里出来的,有没有听说过伯庸这个人啊?”
晨儿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司徒业,嘴里倒是仔细的说着:“大年最厉害的通天师,便名唤伯庸。”
“不知小姐要问的可是此人?”
司徒业眼睛一亮,这么出名?这么好打听?
一个咸鱼翻身,趴在床上,盯着晨儿:“通天师?那是什么职业?”
“司天监的监首纳兰靖便是通天师,是能知晓天意的能人。”
晨儿眼观鼻鼻观心,中规中矩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