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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踱步走来，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最初的计划是绑架牧千诚全家，这样能让他乖乖听话，死心塌地为我们做事。
可惜华国严打，我们的人被抓了大半，如今人手严重不足，就只能抓这个小女娃了。”
“你们可真够重视那小子的，废了这么多功夫，还导致大量潜伏人员被抓，怎么看都不值得。”
顾经理心里看不起牧万丰父子，若不是他们父子，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处境。
他吐槽一句，紧接着又问：“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你现在打算兑现承诺，还是杀我灭口？”
白色面具下面传出一声颇有意味的笑声：“呵呵，既然怀疑我会杀人灭口，为何还敢来这里？”
顾经理面色颓然，叹息道：“我见识了你们的手段，感觉逃不掉，况且华国也容不下我，所以只能赌一赌。也许你看我这么听话，愿意吸收我进入你们的组织。”
面具人赞赏道：“你很聪明，我就喜欢聪明人。”
顾经理大喜，可下一句话却让他有点紧张。
“我们天命教不是谁都可以加入的，你还不够格，不过你这么听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方才又损失了一个分身，就给你一个成为我的分身的机会。”
顾经理有点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正在那琢磨呢，忽觉腿上传来压迫感。
低头一瞧，一抹黑影正沿着他的腿往上爬。
速度很快，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包裹全身，仅仅露出一个脑袋。
“你……你要干什么？”
面具人没有解释，不徐不疾地走过来，右手掌心放在他头顶。
下一刻，顾经理脸上的五官似乎融化了一般，开始缓缓蠕动，然后又重新凝聚，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然而没有停止，如此反复，一张张不同的面孔在顾经理脸上浮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如果牧千诚在这里，会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肖云凯、熊乃军、孙鹏以及曾经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大约持续了七八分钟，当面具人的手掌离开顾经理头顶时，他的脸重新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意识被抹除，被面具人的一缕意识占据，成为新的分身。
其实面具人早就可以把顾经理炼化成分身，然后亲自去绑架牧百娇。
可是他事情太多，没时间亲自去做这种小事，于是等顾经理发挥出价值，才将其废物利用。
之所以非要顾经理出面绑架牧千诚的家人，是为了给大众造成错觉，认为是顾经理报私仇。
毕竟他与牧千诚父子有很深的恩怨，报仇也合理。
这样就不会联想到邪教，也不会怀疑面具人给牧千诚立的邪教分子人设。
至于华国官方，肯定是骗不了的，反正从一开始就无法骗过官方。
面具人看着自己的新分身，有点嫌弃。
顾经理是逃犯，无法公开露面，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干些隐秘之事，或者干脆当作一次性消耗品。
正在这时，面具人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接通电话，几秒后，忽然破口大骂：“你tm是废物吗？我已经明确告诉你小心一些，怎么还让他跑了？”
电话那边传来司徒若芸颤抖的声音：“他不仅跑了，他还……还……”
后面的话犹犹豫豫，始终没有说出口，声音里透露着慌张。
在天命教内部，任务失败或者做错事，惩罚是非常严重的。
面具人冷喝道：“有屁快放，他就一个人，连卡牌都没有，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