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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强大神祇的陨落与否，不该牵挂在一个弱小雌性的身上。
那群创世神的死亡，不过是能力不够，不足以守护自己的雌性，不足以庇佑自己的族群。
神的意义便是守护，无法守护任何东西，那么陨落便是唯一结局。
低垂着眉眼，伸手附上了胸口心脏位置，那里扔存在着一抹无法消除的黑色，代表着结侣能力的丧失。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
云螭早已停止了疯癫呓语，头顶和他针锋相对的雷电也尽数收回，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阴云密布的场面也转瞬消失，这里再一次恢复成了平静祥和的蓝天白云。
仿佛刚刚的威慑也不过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但真龙之神却始终沉默，久久不语。
直到一声极为清脆的鳞片拨动之声传来，巨大看不清身形的长龙之尾，又是一个泛着青光的鳞片碎裂黯淡，与周边满身流光，青色金色交替的华丽片甲形成鲜明对比。
一只微微泛着青色，指甲长而怪异的手指狠狠将其掰下，露出下面的血肉。
长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裂痕，似是隐隐有一滴水色掉落，清润而透明，顺着光滑的鳞片滑下。
“她被杀死了。”
与手中温柔的动作相反，出口的声音异常冷漠无情。
厚厚云层雾气相隔，奕完全看不清云螭视如珍宝般的动作。
只是对于对方的冷漠而心生怒气不满。
并且秉持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对于云螭一句轻描淡写的被杀死，实在很难相信是事实。
“被谁杀死了！”
“……”
一说到这里对面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奕真的满腔愤怒无处发泄。
要不是对面太强，打了数百场架，云螭甚至可以不露面就把他从头到脚全部揍一遍。
不然像这种半天蹦一个字的说话方式，奕一定早就上手教训了。
但对面就是沉默，气得老虎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抬爪就要冲着模糊云雾动手。
教训不了云螭，但打扰他，烦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就在刚刚要碰上去的时候，云螭突然一动。
带着周身模糊云雾做出了一个清晰的，抬头动作。
“结束了。”
什么意思？
白色的大老虎皱眉。
微微泛着青色的手指中央，安静躺着的断裂鳞片突然之间震动不已，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疯狂上下翻滚，最终在手心中间化为一堆筛粉，消散于云顶之端。
与此同时，最远处的雨之兽神，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周身力量溢散，兽丹碎裂于天地，尽数往着凡世而去。
这一阵的动静，天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奕却像是若有所感一般，探头向下望去。
却见云顶之端是蓝天白云，凡世却已经天崩地裂，飞沙走石，活物已经所剩无几。
白虎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心中已经产生了个模糊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