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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素回到客栈，正好和祝无暇在门口碰见。
祝无暇心虚地眼神漂移片刻，扯谎道：“我、我刚去逛了一趟这东河镇的夜市，挺不错的。”
他去了哪，凤素心知肚明，也没揭穿他，状若无事地道：“是吗，那可惜了，我刚才没注意，下次有空再去逛逛。”
祝无暇见她没起疑，暗暗松了口气。
各自回房。
凤素清点了一下刚到手的灵石，两千颗。
就这么点灵石，却要大师兄拿命去打竞技场擂台。
可见大师兄是真的穷了。不过显然骆明嫣更穷，连两千灵石她都能开口跟大师兄要。
凤素啧了声，将灵石收好，打算以后找个合适的借口再还给大师兄。
她盘坐下来，闭目复盘刚才和骆明嫣战斗了一场的整个经过，在这个过程中，她领悟了几个绝妙的连招技巧，打算等回宗之后再去悟剑崖和其他师兄师姐切磋切磋，将刚领悟到的招式和技巧好好巩固一下。
看着天色还早，凤素修炼了半个时辰，炼了一炉丹，又画了几张符箓，还拿出从破妄楼借出的精神力斗技相关的书籍，照着炼了会儿，感觉到精神力消耗一空，太阳穴隐隐发疼，她才停下来，躺床上准备睡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醒来的时候凤素就发现，她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并且变强了一点点。
因为她的精神力实在太强了，这点增幅对于她而言极为细微，若不是凤素足够细心，或许根本都察觉不到。
凤素一喜，看来朱长老说得没错，多消耗精神力，多练精神力斗技，确实能增强精神力。
她起身画了张符，比以前快了一些，也更轻松了。
心情极好地推门出去，恰好此时祝无暇也出来了，两人昨夜已经说好，今日一同回宗。
因为祝无暇有伤在身，凤素没打算和他御剑回去，而是去了东河镇内的传送阵，通过传送通道回宗门。
回到宗门，凤素嘱咐祝无暇老实待在他的住处养伤，听到后者乖巧点头后，她又给了他几颗丹药、几张符箓，顺便把昨晚那两千灵石拿出来。
“这些丹药你拿着吃，符箓拿着用，不够了再找我要。”凤素道，“还有这两千灵石，你也拿着，以后缺钱了跟我说，用不着去竞技场拼命。”
经过了昨晚，凤素知道大师兄以后不会再拿钱去给骆明嫣当冤大头了。否则，这钱她还真不敢给他，宁愿自己先留着。
祝无暇有些无奈，怎么他感觉如今他和小师妹的角色调换了呢。
看起来真像是她是大师姐，他才是小师弟。
本该是他照顾她的，如今反倒变成她关照他了。
他接过丹药和符箓，这些他确实能用得上。
不过他没接灵石：“多谢小师妹的好意，丹药和符箓就罢了，灵石我不能要你的。你留着自己用吧，你又炼丹又画符还炼器，需要买很多材料，你需要用到灵石的地方比我多。”
“大师兄，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炼丹、画符和炼器，需要买材料是不错，可是成品做出来，卖出去是能赚到更多灵石的。我压根就不缺钱。”
凤素说道：“咱们师兄妹几个，二师兄靠着售卖他的丹药小有资产，三师兄就更厉害了，他自己卖灵器本就来钱快，再加上他经常‘零元购’，连成本都不用出，日积月累，简直富得流油。我就不提了，我若是放开了炼丹，日进百万灵石不是梦，根本就不缺钱。
“咱们几个，只有你是穷鬼，需要用钱的时候只能辛辛苦苦做任务，十天半个月才挣得几百颗灵石。我们三个从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都够你用几年的了，你又何必跟我见外？”
穷鬼祝无暇：“……”
扎心了。
凤素见他沉默，索性把灵石直接塞到他手里。
“记住我说的话，缺钱了找我就行，咱们都是一家人，真的不需要客气。大不了大师兄你以后有好处的时候别忘了我就行。”
其实凤素还可以多给点，毕竟她刚入门的时候，大师兄甚至都还没见她一面呢，几万的灵石说给就给，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他对自己大方，自己自然也不会对他吝啬。
但她知道大师兄的脾气，少给一点他或许还会要，给多了他肯定会拒绝。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又跑去狂接任务或者打竞技场……
祝无暇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没再拒绝，只是把凤素刚才说的话都放在了心上，以后有好处的时候一定不能忘了她。
凤素离开祝无暇的住处，径直去了丹堂。
她手里的灵植药材又用得差不多的，需要再进一批。还有之前答应过伍长老的，炼出了他列出的二品丹药后，拿过来给他。
伍长老是真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凤素就又来了，未免来得太快了。
看着她递过来的二品丹药，他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忍着内心情绪的不稳，问道：“都是你炼的？炼了几炉才出的这些？用的都是老夫上回给你的那些，没额外多加药材份量？”
“不是我炼的还能是谁炼的？”凤素奇怪地看他一眼，道，“每种丹药各炼了一炉，上回您给的灵植药材我都一次性用光了，没加药材。这些丹药我自己留了一些，卖出去一些，只留下一半给你，长老应该不会嫌少吧？”
伍长老沉默着在心里算了算。
这里每种二品丹药最少有十五颗，上回给她的灵植药材，其实每一种都只够炼出二十颗完美品质的丹，在他的预计中，她需要每种丹药各炼两三炉。
可如今她却告诉自己，她用那些药材炼出了至少三十颗。还是一炉出。
上回不是还说一炉最多能出十五颗吗，怎么如今才过去没几天，就翻倍了？
你是人吗？
伍长老忍不住捂了捂心口。
他闭上眼缓了一下那种心脏要疯狂跳出来的感觉。
这就是天才吗？这不是。
天才和她之间，还差着一道天堑。普通天才拍马都追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