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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凌晟开口报了个地址。
“阳光健身房。”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开了出去。
车里的广播在放一首老歌，凌晟靠在后座，手指敲了一下手机屏幕。
他翻到杨淮的号码，停了一下，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得很快，杨淮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喂，凌晟？”
凌晟语气平静。
“杨淮，有时间吗？想跟你聊聊。”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杨淮的声音带着点谨慎。
“聊什么？”
凌晟回答得很快。
“健身房，阳光健身房，过来吧。”
杨淮没有立刻答应，隔了几秒才开口。
“行，我一会儿到。”
电话挂断，凌晟把手机揣回兜里，闭上眼靠在座椅上。
司机偶尔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有多问。
车子在路口停下，凌晟掏钱付了车费，下车走进健身房。
他刷卡进门，换了一身运动服，走到器械区。
跑步机空着几台，他随便选了一台，站上去，按了启动键。
跑步机的声音开始响起来，他低速跑着，目光盯着前方的墙。
健身房里的人不少，器械上有人在练，旁边也有人在教练指导下做动作。
凌晟跑了几分钟，速度慢慢加快。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按停跑步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杨淮发来的消息。
“到了。”
凌晟拿起毛巾擦了一下额头，转身走向门口。
杨淮站在健身房的大门口，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运动外套。
他看到凌晟走过来，站直了身体。
凌晟走到他面前，开口。
“进来吧。”
杨淮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健身房。
两人走到一片空旷的区域，凌晟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哑铃架。
“随便选个地方坐吧。”
杨淮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凌晟叹了一口气，开口。
“杨淮，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道个歉。”
杨淮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道什么歉？”
凌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
“之前的事，我做得不地道，确实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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