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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天了,这丫头不过出去了半个月,脾气倒是长了不少,想起占了自己女儿嫡女位置的这个苏陌茴之前的讨好,心中越发来气。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便示意身边的婢女上去打苏陌茴,“给我往死里打。”
苏陌茴岂能乖乖等着让婢女打着自己,直接一手拽着那婢女的手,一手扬了起来准备赏她一巴掌。
在巴掌即将落在她脸上的前一秒,一道声音止住了她的动作。
“住手!”
严肃的声音略带着一些疲惫,可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出来者的不满,苏粤沉着脸走了进来,那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此刻微微透露些许锋芒。
苏陌琳的脸瞬间就变了,眼泪汪汪的看着苏粤,做足了一副白莲花的样子,“爹爹,我只是来请大姐去向爹爹请安的,没想到大姐却说我不识好歹,要打我。”
她说着还低着头往苏粤身边近了一步,似是在惧怕面前的苏陌茴。
苏陌茴看着苏陌琳在这挑事,瞥了一眼跟在苏粤后不远处的慧月,两人一个对视,她毫无隐瞒的将事实说了出来。
跟我演?别怪我揭你老底。
显然苏粤听完这一番话之后,知道了苏陌琳是在无事生非,挑拨离间,“陌琳,你也是为父的女儿,但是这不是你以下犯上的理由,快给你长姐道歉。”
苏陌琳愣了一下,可怜楚楚地看向苏陌茴,“长姐,是陌琳不好,你不要再怪罪于陌琳了可以吗?”说着,她顺带挤出来了两滴泪,“我娘亲虽说打扰到长姐的休息,但也是长辈,还请姐姐原谅。”
啧啧啧,真是白莲花一朵,不过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能没有她呢。
“大娘,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还请你原谅。”苏陌茴垂着眼,让人看不到她在想什么。
搞笑,长辈?又或者是母亲?她断断不会叫这种刻薄阴险的人为母亲,顶多敷衍叫个大娘罢了。
苏粤看着这一家都道歉认错了,被吵醒的起床气也少了许多,刚准备抬脚回去补个觉,就被苏陌琳打断。
“爹爹,你不觉得长姐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一样吗。”
李秋月也连忙附和起来,“是啊,老爷,听说昨天苏陌茴当众打了三皇子,现在三皇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苏粤皱着眉头打出一个哈欠,面色有些凝重,他显然不信,自己闺女不爱武功那副德行能打了三皇子?
疑惑着,也问出了口,“陌茴,可有此事?”
不是吧大哥!自己就掰断了他一个手指头吧好像??怎么就这么脆弱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了。
不过她也没有遮掩和解释,反而大方回答道,“确有此事。”
苏粤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我家陌茴终于会武功了,不错不错。”随即又沉思片刻,“不过,你当众殴打三皇子,那是大不敬,改日为父会为你去上门道歉的。”
苏陌茴听后立刻说,“还请爹爹去的时候带上陌茴,陌茴要亲自向三皇子道歉。”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躺法。
苏粤欣慰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家陌茴终于懂事了。”
眼尖的苏陌茴看见准备溜走的李秋月和苏陌琳,心中一动,屈膝行礼却又高声道,“大娘慢走~”
李秋月愣了一下,满脸黑线地带着苏陌琳快速离开,却还是不满的吐槽,“这小贱人就是矫情,越发嚣张了”
虽说苏粤没有追究苏陌茴打伤三皇子的事,但是还是留下来对苏陌茴说,“陌茴,这么些年,你嚣张跋扈,帝都中所传”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陌茴打断,她定定的看着苏粤,“爹爹,从前是陌茴糊涂,听了那些狐朋狗友的谗言。”
“但从今往后陌茴会改的,您要相信您的女儿,不是吗?”苏陌茴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苏粤,微凉的晨风吹的院落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苏粤不禁想起了苏陌茴的娘亲,初遇时那人也是这样看着她,可惜,她已经不在这了。“好,爹爹相信陌茴。”他又摸了摸苏陌茴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久违的慈爱。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不远处走来。苏总管快步走到二人身侧,又退了半步,俯身靠向苏粤,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下一刻,苏粤勃然大怒,音调都高了几度,“怎么惊动了老爷子和祠堂里的人,简直胡闹!”说完他才意识到有些失态了,转头看向苏陌茴,干笑一声,“陌茴,你随爹爹上祠堂一趟。”
苏陌茴没说什么,静静地跟在苏粤身后,来到了祠堂,站定后才发现苏家众人都聚集于此。正在她回忆着关系表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陌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殴打皇亲贵族,你要知道,这可是大不敬。”为首的老爷子脸上全是疲惫,可还是挺直了腰板,又木着脸开口训着苏陌茴。“还有你,苏粤,嫡女对长辈不敬,也是大不敬,按家法处置。”
苏老爷子本就是个武痴,沉浸武功多年,为人正直,但是确是个十足的规矩主儿,就因为苏陌茴有些例外不喜欢武功,便对这个孙女儿淡淡的,倒也不搞重男轻女那一套。
苏陌茴想了想家法,貌似是有点恐怖,“爷爷,这件事另有原因,您消消气,先听我说”
说完,看见苏巍脸上的怒意消散,她又微微行礼,话锋微转,“若是我说,苏陌琳对我不敬,是否也要家法处置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苏家。”苏巍皱了皱眉头,直接开口,示意下人按家法处置。
李秋月见着火转移烧到了自己闺女身上,她打断了下人的动作,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父亲,我今天将您请到这,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手上准备去扯手绢开始唱大戏。
而苏巍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他素来不喜欢这个儿媳,整日穿金戴银没得让帝都世家说了闲话,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李秋月,你最好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你也按照家法处置。”
李秋月恭敬地跪在地上,做出一副伏小做低的卑微样,开口,“陌茴这次回来性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见着我也没有规规矩矩的问好,今日早上我与苏陌琳去请苏陌茴,却遭到惊吓,那小福子的手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