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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片刻,刚才还是温柔如水的女人,现已经变成了一只形同刺猬的怪兽。
怪兽身覆盖着厚厚的尖刺,之后腹部的位置有一点柔软的软肉,怪兽母亲单手将小光藏软肉,身体团成一团,开始朝着梁西攻击过去。
梁西眼中满是屑。
眼看着怪物要攻击到的候,梁西背后忽然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翅膀。
“妈妈,”梁西冷静开口,“你身上尖锐的刺已经伤害到我了。”
“因为我已经飞到了你无法碰触的高度。”
“打倒我的,终将会成为送我飞翔的一缕风。”
梁西脸上的怒意渐渐散去,镇定地俯视着下方朝着嘶吼的怪兽女人,“我知道你爱我,也知道你想控制我。”
“我知道爸爸伤害到了你,我心疼你,但我会再让这种心疼成为你攻击我的武器了。”
“这是我的梦境,也是我的记忆。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允许你住这,但允许你再这么放肆。”
梁西说着,身体迅速伸长,过片刻,已经轻松地撑开了房顶,头顶到了苍穹之上。
曾经记忆中那座巨大无比的房子如今是那么渺小,曾经自己怎么努力爬上去的床现就被自己轻易地踩脚下。
就连以前像阴影一笼罩着自己一生的女人,现也只是脚下的一粒粟。
梁西食指中指轻松捏起怪物妈妈,掀开妈妈的肚皮,将像蚂蚁一般弱小的小光提了起来。
小光早就傻了。
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颓然跪坐梁西的手指上,脸『色』惨白的求饶道:“对,对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想要有个家而已。”
“我想害人的,如果我真的想害你,最开始就直接把你赶出去了,我只是想有个妈妈,想有个哥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一起。”
“求求你,要赶我走。让我留下吧,我以后会乖乖的,再也捣『乱』了,好好,哥哥?”
梁西冷冷俯视着这个求饶的小鬼,直接拒绝。
“我是心软,但我傻。”
“你让我留下来是因为你喜欢我,也是因为你想害我。你只是害怕孤单,想单纯有个同龄人陪你而已。那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别人。可有别人,所以你只能选择我。”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盘,你根本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知一直我喜喜欢你吗?”
“我现明确地告诉你,我一点都喜欢你。我讨厌请自来的人,讨厌劳而获的人,更讨厌丑而自知的人。”
“我这欢迎你,请你离开我的世界!”
梁西说完这句话,再也小光哀求的机会,两根手指轻轻一弹,将小光弹飞了出去。
解决了小光之后,梁西又低头看向手的刺猬母亲。
如今的女人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安安静静匍匐梁西的手心。
梁西弯腰将母亲放了花园的花圃面前,手指伸进花圃轻轻一抠,从土壤面挖出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梁西蹲下,认真地看着表情呆滞的母亲。
“妈,你知道我最大的心结是什么吗?”
“是那天你的恶习,也是你对我的伤害。”
“而是我同辜负了我的父母。”
“当年你被爸爸家暴的候我机会帮助你,爸爸被你误杀后也有办法帮爸爸将这件情公之于众。”
“我觉得很愧疚。”
“所以才将这段记忆封存了。”
“妈,”梁西身体渐渐变小,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成年子,“去自首吧。”
“我后来过律师了,你这个是属于防卫过当致人死亡,会死的。”
“管发生了什么情,你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会外面等你,等你回来,我带你一起看日出,一起旅游,一起做你曾经想做,却有机会做的情,好吗?”
“我知道你以前是这的。”
“也知道爸爸最开始对你的承诺。”
“对起,妈妈,我有保护你。”
说着,梁西又看向了那个尸体,“对起,爸爸。”
呆滞中的刺猬已经变回了女人的模。
她红着一双眼睛,愧疚地看向梁西,跪地上无助地捂住脸。
“对起,该说对起的人是我才对,”梁妈妈痛哭着,泪水断从指缝流出来,“这本来是我和你爸爸的情,可我将你爸爸对我的伤害断转嫁到你身上。”
“这么多年,我伤害了你这么多次。”
“西西,真的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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