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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避子药
“严侯爷，你这伤可要好好养，若不是边境冷寒，照你这样折腾，这伤口早就不知发炎成什么样了。”好不容易占了回理，古太医边往伤口上涂药，边喋喋不休。
严廿此刻心情正好，也懒怠理古大夫，就任由他这么说去。
萧雨酥已然披上一件玫瑰粉的撒花外袍，头发用一个小梳别起来，耳边散下发丝，按着严廿所说的样子继续窝在床上，正小心翼翼朝这边看来，严廿看在眼里并不戳破，嘴角反倒多了丝笑。
古太医以为是自己的话被听进去，心里更加畅快，难得乐滋滋的干活。带子缠到一半，三人正各怀心思，聂婆子便端了一碗药进来，打破了这局面，萧雨酥收回视线，往床榻里面缩了缩，埋头不再去看严廿。
严廿眼神微微一变，想着多年的情谊，好在没变了语气：“嬷嬷怎么来了？”
聂婆子小心讨好着：“古太医为萧姑娘开了药，奴婢见煎好了，就想着给送来，也好让萧姑娘早些喝上。”
“嬷嬷放在炉子上出去就好，她胆小，等下本侯端去给她。”严廿将目光移开，漫不经心道。
“是”聂婆子自知犯错，只得照话做了。
等走到门口，聂婆子踌躇一阵，还是返回来，硬着头皮开口：“侯爷，若不……给萧姑娘端碗避子药来吧。”
古太医一惊，手一抖松开绷带，好在已然缠得差不多，这才没全部掉落，古太医再一抬头，果然，严廿的脸已全然黑下去，身上散着重重寒气。
沉默半晌，严廿沉下一口气去，压着怒火道：“嬷嬷下去吧，这几天不必再过来。”
“侯爷，容奴婢多句嘴，这是咱们这些勋爵人家的规矩，稍有些脸面的人家，都是不许妾室提早生子，万事必要在未来夫人之后才好。”聂婆子犹豫一阵，依旧规劝着，试图让严廿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本侯就是父亲的长子，也不是高门大户女子所出。”严廿抬起眼来，眉目间明显带着不悦，古大夫退后两步，斜眼给聂婆子使眼色，可惜她一心在严廿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反而继续解释：
“宋夫人……好歹是咱们大宋的人，萧姑娘可是个辽女，若侯府血脉带着外朝……，实在是不妥。”聂婆子怔了怔，很快想出旁的理由来。
可这解释明显打动不了严廿，严廿捏着玉扳指，轻轻往桌子上叩叩，接着冷声开口：“嬷嬷若还想安然回去，便别再多说。”
聂婆子彻底闭了嘴，小心在一旁侯着，不敢再出声。
眼见着伤口包好，古大夫呵呵站起身来，笑着打圆场：“侯爷，伤口也上了药，下官便先离开了。”古大夫边说边往后退，顺带招手带上坐立不安的聂婆子，两人一道退出门去。
严廿冷眼瞧着两人离开，回头看去，正对上萧雨酥望来的视线。
两人目光交汇，萧雨酥顿了顿，慢慢缩回头去，不与严廿再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