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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睨了眼箱子，没有伸手接，“这是你的报酬。”
钟菱笑了一下，“墨太太的报酬我不敢拿，何况我接这个案子，墨总会给我抽成，这箱钱你拿回去吧。”
蔷薇抬手抚了下眉心，“我请你打官司，付律师费是理所应当的，至于旁人给你额外的抽成，跟我无关。”
她绕过钟菱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钟律师，你给我个底，你尽全力的话，我爸爸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钟菱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无罪辩护的话，墨太太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很多项指控几乎都证据确凿，我们现在最好的打算就是申请保外就医，你父亲的病说不定就是救命的药。”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钟菱勾起了嘲弄。
蔷薇忽视她的嘲讽，淡淡掀唇，“那就麻烦钟律师多用点心了。”
钟菱笑了笑，“这个自然，一个律师的职业操守，我比谁都清楚。”
离开警局后，蔷薇就去了医院。
既然钟菱提到了保外就医，她当然要去咨询一下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蔷薇碰了苏宛宁。
说实话，她现在看见这个女人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情绪波动。
蔷薇渐渐习惯这个女人的阴魂不散了。
她现在跟墨锦棠闹成这样，苏宛宁回来想安慰一下心爱的男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自己不要的，总不能不给别人捡吧，那也太霸道了。
不过，苏宛宁好像不是一个人，她手里还搀扶着一个行动不便的中年男人。
蔷薇不想跟苏宛宁碰面或是说话，本来也不是见面寒暄的关系，她转过身就往电梯走，脚步略快。
然而……
怕什么来什么。
有些人，再厌恶也躲不掉。
“沈蔷薇！”
苏宛宁只看一个背影就将她认出来了，急切的叫住了她。
沈蔷薇……
万恒愣了一秒。
苏宛宁随即解释，“她就是沈赞的女儿。”
“……”
蔷薇无奈的转过身去。
看着女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万恒摸着自己残废的那条腿，眼底浮起了残暴的戾气。
沈赞的女儿？
哼！
难怪墨锦棠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原来生的这般狐媚模样。
苏宛宁扶着万恒走了过去。
蔷薇扫了眼万恒，确定自己不认识后，就将视线放在了苏宛宁的脸上，“我很忙，有话就快点说。”
苏宛宁挽起嘴角，“是忙着给你爸爸保外就医吗？”
蔷薇怔住。
“你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苏宛宁漾开涂了口红的唇瓣，语气轻慢，“钟菱给你爸当辩护律师，你该不会觉得，锦棠会瞒着我吧？”
蔷薇握了握拳，指甲无意识的掐进掌心，“你既然知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没什么想问的，就是看见沈大小姐，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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